的六十大壽,您看,是不是…”
慕容燁天寒聲道:“朕知道!”
樂正無極六十大壽,樂正錦虞隨著樂正彼邱回了北宜國,在天下看來是東楚太后千里奔波回國為父皇祝壽的孝敬,可他卻知道那對父女入骨的仇恨。
他抬手給昏睡著的慕容燁軒壓了壓被角,冷聲吩咐道:“看好六皇子,朕要親自前去北宜國為樂正皇上祝壽!”
…。
臨近樂正無極大壽時,北宜皇宮中到處張燈結綵,喜紅遍地。各宮連牌匾上都貼上了喜慶的紅色壽字。
北宜國街道上鞭炮轟鳴,皇上花甲壽辰,大赦北宜。
素日飄揚的雪花似感受到了人們的歡喜,破天荒地再未曾飄落分毫。陽光普照大地,暖日照射在人們身上,竟起了前所未有的熱意。
喜慶之事遍佈諸民,逐漸減淡了前不久樂正錦瑟歸國時給人們所帶來的血腥衝擊。
東楚、西陵、南昭國君主已被諸位年輕帝王所取代,樂正無極如今是四國中唯一所存的花甲帝王,各小國附屬國皆重視不已,各國君紛紛前來為樂正無極恭賀壽辰,其聲勢之浩大可與東楚新帝登基相媲美。
除卻東楚的太后與瓊美人歸國不提,西陵南昭聖上也相繼遞來壽帖言明會親自前來賀壽。
更為重要的是,聽說南昭國那位聞名天下的國師也會到場為北宜國皇上祈福。
這些天所收到的各國的拜帖讓樂正無極合不攏嘴,樂龍殿中經常傳來他雖滄桑卻爽朗的笑聲。
樂正錦虞自那日從朝鳳宮出來後,便一直待在自己以前的疲�q宮中未出。
秦貴妃卻出奇地安分下來,甚至連皇上壽辰的用度也派人拿到朝鳳宮給樂正皇后過目。
后妃都知道如今五公主今非昔比,結伴著前去疲�q宮請安卻都被沐雨以太后喜靜的緣由給攔了下來。
北宜國後宮的嬪妃見狀都訕訕地告辭,轉而去巴結如今身懷龍嗣的瓊美人。
樂正錦瑟見名義上的長輩后妃前來自是十分得意,卻也更為小心。她深知母妃這些年執掌後宮樹敵頗多,因此只象徵意義地接受了后妃的賀禮,其餘的皆不談。
不知為何,她這些日子腹部愈來越不安寧,時不時地襲上痛感。尤其是她聽說樂正皇后與樂正錦虞在朝鳳宮似乎起了爭執,想前去朝鳳宮看看樂正皇后現在的模樣時,她的腹部便難耐地疼痛起來。而且她這些日子每晚都夢到樂正錦虞當年的場景。每每醒來時,身體便浸滿汗水。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吞噬著她的神經,讓她想抓卻抓不出的難受。
十月初一那日,大吉,諸事皆宜。
整個皇宮鑼鼓喧天,鞭炮齊鳴,彩錦團簇,福壽飄揚。
樂正錦虞靜坐在疲�q宮中,那日樂正皇后所打的痕跡已經從臉上消退了下去,肌膚恢復了往常的光滑白皙,面容看上去更為美豔。
鞭炮聲充斥了耳畔,她皺著眉頭將頭上的墨玉釵給拔了下來。
樂正皇后的厲聲叱喝還回蕩在腦中,對她變成現在模樣的失望之色溢於言表。
她望著銅鏡中倒映出的嬌花容顏,冰肌玉骨下的妖嬈嫵媚,涼聲對沐雨道:“哀家是否——”
她又驀地住了嘴,世間誰都可以怪她,母后怎麼可以?
沐雨清楚她那日與樂正皇后的爭執,知道她表面雖決然果斷,但是對樂正皇后的話還是耿耿於懷入了心扉。
她想了想道:“奴婢不知。”
她確實不知,在她眼中,樂正錦虞本就是這樣的,如同所見過的罌粟花,美豔卻沾著毒,觸碰即死。
她並未見過樂正錦虞以前的模樣,她不是樂正皇后,自然也不能體會到那種母愛情懷,對自己女兒的期盼。
樂正錦虞本就不指望她能回答自己的話,她抬眼環視了一圈自己的宮殿。疲�q宮明顯已被人翻修過,不再是簡單的輕煙軟帳,素淨淳樸。入目皆是珠簾碧翠,珍稀古玩塞了滿屋,奢華地不似人間宮殿。
外面太監尖銳的恭賀聲、請安聲,各宮人的笑語聲穿透窗牖殿門傳到她的耳朵裡,樂正錦虞冷笑不已。
等樂正無極殯天之後,後宮無子嗣之人陪葬之時會不會還如現在這般興高采烈,洋洋喜氣?
到那一日,她必定燃放三日三夜的煙花竹炮來歡慶!
樂龍殿內,樂正無極蒼老的面容因今日的生辰之喜而染上胭脂笑意,掩蓋了眼中銳利的笑意,樂正錦瑟早早地便前來他的身邊陪著,秦貴妃將製衣坊早已為他準備好的壽袍拿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