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與任性。
她理所應當地享受著男子們的寵溺,將自己放置於最高點,俯瞰渺小的愛情。
慶幸的是,一切任性妄為都在她懷孕第七個月的時候戛然而止。
收到樂正彼邱書信後,特意先回了祈凌山一趟的葵初帶著千辛萬苦採來的聖草來到了北宜國。
在他出現之前,樂正錦虞正不聽勸地在雪地裡行走。樂正彼邱頂著滿身的雪花跟在她身旁。
不顧飛雪與地滑,她挺著大肚子一步一步地踩著白雪往前走去,又強硬地不讓樂正彼邱扶著她。
樂正彼邱只得一臉小心地盯著她的步伐。
待走到一棵堆滿雪的花樹下,樂正錦虞突然止住腳步,然後又突然轉身。樂正彼邱沒有防備,生生受了她攥在手裡的雪花的砸擊。
可來不及得意,樂正錦虞腳下猛然一滑,人就往後仰去。
忽地眼前白衣一翻,有人自身後抱住了她。雪花紛飛中,葵初的五官泠泠綻放,他周身全是雪白,就連目光裡都映著白色的雪和——她的臉。
見葵初先一步接住了她,樂正彼邱縮回伸出的手掌,平復了許久才揮開心頭的恐懼,只離半寸距離的腳直接走到了他們面前。望著樂正錦虞心虛的側臉,想責備的話遲疑了半晌也沒有出口。
樂正錦虞被葵初抱著,胎兒出奇地沒有受驚。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