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不算,還要上門來找—個後生晚輩的晦氣,他孃的,天下人真的就會是些怕死膿包嗎?”
紫臉膛老者冷聲道:“老四,大哥怎麼交待的?”
沉著臉,粗黑漢子道:“老子他孃的死也要死個痛快,終不成還要讓這口鳥氣給悶死嗎?”話落倏然轉身,對準陰寒山大步走了過去。
紫臉老者與白臉漢子同時站了起來,跟在粗黑漢子後面走向陰寒山。
“咯”的一聲,把粗銅棍往地上一拄,粗黑漢子嶽峙在陰寒山前面三尺處的走道上。
冷冽地笑笑,陰寒山停下腳步道:“愣小子,借步路走走如何?”
粗黑漢子冷聲道:“你不會繞個圈子走?”
陰寒山道:“老夫一向直來直往,不會繞圈子。”
粗黑漢子道:“老子也沒有讓路的習慣。”
精目中酷森的寒光一閃,冷聲道:“那可怎麼辦呢?”
粗黑漢子是有心找碴,冷聲道:“那你他孃的就看著辦吧!”
偏著頭上下打量了粗黑漢子一陣,陰寒山陰聲道:“素聞萬里鵬有個兄弟,剛烈暴躁,悍不畏死,有烈火神之稱,今日一見,果然是名不虛傳,嘿嘿,哈哈……”
粗黑漢子怒聲道:“你笑什麼?”
臉部的變化就有那麼快,突然一沉,陰寒山陰森森地道:“老夫笑你是螳臂擋車,不自量力!”
烈火神應聲道:“你他孃的先別狂在前面,你怎不試試看是老子這螳螂臂硬還是你那面做的車輪子強?”
也未見陰寒山怎麼做式,整個人突然平移到烈火神面前。右臂一抬;一指戮向烈火神胸口。
移身出指,一氣呵成,快速狠毒,再加以突如奇來的突襲,的確使人無從防範。
烈火神生性剛直,從來不會取巧,當然想不到陰寒山會突然出手偷襲,見狀心裡不由為之一震。
烈火神雖然覺得意外,但卻不慌亂,黑臉上神色一緊,身子突然向後平臥下去,趁著重心突失的一瞬間,右腳倏然踢向棍梢。
銅棍吃他腳尖一踢之力,“咆”的一聲自下而上反捲上來,攻向陰寒山下陰。
避敵攻敵,無一不是恰到好處,單憑這一手,就可看得七,此人不但本身功力高強,應敵經驗方面,也絕不比江湖一流高手遜色絲毫。
陰寒山還真沒有想到像烈火神這麼一個看起來愣頭呆腦狗傢伙,出手會這般伶俐乖巧。
心頭一震,急忙撤招,整個人凌空躍起五六尺,打從棍梢上飛掠過去,恰好落在寒松齡等人桌前。
從地上翻身一躍而起,烈火神一緊手中粗銅棍,就要追上去。
一左一右,紫臉瞠老者與白麵漢子擋住烈火神的去路,紫臉老者道:“老四,先別急,要打,咱們也得先計議一下怎麼打法啊!”
烈火神火爆地道:“難道還要向他下戰書不成?”
紫臉膛老者道:“事情總有個先後之分,老四,這是規矩啊!”
陰寒山轉身向著三人道:“三位想先利用別人來摸摸老夫的底嗎?”
烈火神哼了一聲道:“哼,你他孃的吃幾碗飯老子那一棍早已看出來了,別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陰寒山深沉地道:“那就更好了,老夫既然過來了,說不得就得先解決這邊的事了。”
紫臉老者冷冷地道:“請便。”
陰寒山冷冽地哼了一聲,轉向寒松齡。
那邊,絕丐突然拉開一把椅子,望著陰陽判道:“阮老兒,請坐啊,你我非佛非仙,要想降魔滅妖,咱們這點道行還不夠,全等著看金童玉女的了。”
陰陽判冷笑道:“你還是安安穩穩地去做你的縮頭烏龜吧,你還會想到玉女的死活嗎?”
絕丐道:“玉女自有金童去救,你瞎操個什麼心?”
陰陽判冰冷地道:“老夫可沒那份閒情與你說夢話,你我各行其是,老夫與你話不投機,你少說兩句吧!”
絕丐無可奈何地自語道:“凡眼不識真神仙,放著眼前有個金童不求,卻盡找我老要飯的嘔氣,不信,他自己看看吧。”
那邊,陰寒山目中無人地自己拉開一把椅子,面對著寒松齡坐了下來,擺擺手道:“小子,坐下來,坐下來,老夫年紀大了,不喜歡做那種蹦蹦跳跳的勾當,咱們來點文的吧。”
冷冷地笑了一聲,寒松齡真個坐了下來道:“仍是那句話,悉聽尊便。”
向後指指,陰寒山道:“那邊還有人等著老夫,因此,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