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留、蕭一霸絕不相同。”
衛紫衣聽罷張子丹的話,陷入了沉思,良久才緩緩地道:“你的話讓我想起了一個人來。”
“誰?”
“李桂,‘千幻魔君’李桂,李天王。”
張子丹明白了,道:
“你是說左燕留會易容術,將蕭一霸和他自己改變了模樣?”
衛紫衣道:“很有這種可能,否則又如何解釋兩個大活人失蹤的秘密?他們現在若是變了模樣,我們自然是問不到訊息的。”
張子丹道:
“如此說來,我們就只好靜候左燕留自己出現了。”
衛紫衣道:
“暫時沒有必要驚動左燕留,免得他被激怒而失手殺掉蕭一霸。”
張子丹點了點頭,笑道:“幸虧三天的時間並不算長,我們不會等多久的。”
衛紫衣低頭沉思,沉吟不語,皺了皺眉頭,道:“我忽然好像有一種奇怪的預感,感到左燕留永遠不會出現了。”
他凝神細思,又道:
“蝶飄香的人也一定有人在濟南城的,如果他們找到左燕留,許以高價,那麼蕭一霸的生命就有危險了。”
張子丹猛然一驚,失色道:
“不錯,我若是左燕留,也會找‘一統江湖幫’,因為他們比我們更需要得到蕭一霸,他們出的價錢也一定比我們高。”
衛紫衣神情也很凝重,以從來沒有過的迫切語氣道:“立刻通知全城的弟兄,一旦見到‘一統江湖幫’的人,殺無赦,嚴密監視近日來到濟南的陌生人。”
張子丹道:“這個方法未必管用,第一,‘一統江湖幫’的人並無記號,第二,濟南是個大城,每日進來的人不知有多少,絕不可能做到毫無遺漏的。”
衛紫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
“謀事在人,成事在天,事到如今,只能碰運氣了,再者,在全城造成大搜捕的氣氛,或許可使‘一統江湖幫’和左燕留不敢輕舉妄動。”
張子丹道:“我立刻就去安排,‘金龍社’在濟南共有弟兄二百餘人,這麼些人雖然未必能搜遍全城,但若是造聲勢,則一定可以完成的。”
張子丹一握雙拳,匆匆走出房間,因一夜未睡而造成的倦態也一掃而光了。
衛紫衣深感有這樣的助手而自豪,越是遇到危險,就越能全力以赴,這樣的人在‘金龍社’有很多很多。
衛紫衣離開裡屋,來到秦寶寶熬藥的廚房,見秦寶寶和席如秀正如老僧入定般地端坐在一口砂鍋前,砂鍋裡“咕嘟咕嘟”地翻騰著,一種奇異的藥香瀰漫了整個屋子。
衛紫衣的到來,並沒有驚動屋裡精神專注的兩人。
衛紫衣在門口站了一會,淡淡地一笑而去,他準備到街上去逛一逛,若是能恰巧遇上左燕留則更好,他相信以自己的眼力,一定可以看破一個人的易容,對於左燕留,他只看過一眼,相信這一眼已經足夠。
漫步在熱鬧的大街上,聽著各種各樣的聲音,衛紫衣聽過左燕留的聲音,一個人的聲音再怎麼變,也不可能完全改變,如果左燕留在鬧市中開口說話,衛紫衣一定可以聽出。
衛紫衣認為,在這條街上,也一定有‘一統江湖幫’的人,自己的出現,必然會驚動他們,如果他們在鬧市中趁機行刺,那可再好不過,衛紫衣就可以順摸瓜,一舉殲滅濟南城中蝶飄香的實力。
心中戒備著,身體卻是徹底放鬆,給人一種輕鬆而無戒備的姿態,只要是高手,都可以看出衛紫衣現在渾身不設防。
走到一家酒樓前,衛紫衣停下,看了一眼,就抬腿上了樓,須知酒樓茶肆是打聽訊息的最佳地點,‘一統江湖幫’不會放過這種地方,衛紫衣偏偏就要往這種地方去。
他的衣衫、舉止無疑是一種身份的標誌,夥計早已殷勤地將衛紫衣引到臨窗的一個座位前。
臨窗的座位一般是最好的,喝著酒,吃著菜,欣賞樓下眾生,很有一種居高臨下的感覺。
衛紫衣的眼睛只在樓中的酒客們身上一掃,就知道這其中並沒有自己要找的人,任何一個練過武功的人都無法逃脫衛紫衣的眼睛,因為不管練過任何一種武功,都會留下痕跡的。
練刀的人和練劍的人手較為粗糙,這種粗糙又不同於販夫走卒辛苦勞作而造成的粗糙,雖然兩者間差別很小,也只有衛紫衣這種人才可以分辨出來。
何況會武的人氣質不同於常人,他們大多有一種不把別人放在眼裡的氣勢。
衛紫衣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