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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紫衣一直靜靜地站著,很久很久以後,他還是一動也不動,梅冰豔臨去時的一瞥使他覺得自己成了罪人,無論是有意或無意,自己都算害了梅冰豔的一生。
愛到盡頭就是恨,刻骨的愛往往就是刻骨的恨,衛紫衣終於長長地嘆了口氣,看著天邊被落日染得血紅的晚霞。
他漸漸覺得身子有些發寒,心頭也莫名其妙地產生了恐懼,這種恐懼感很熟悉,衛紫衣在十年前和一名崆峒高手比武時,就會有過這種感覺。
那一次他雖然勝了,卻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個月。
如今這種感覺又來了,衛紫衣轉目四顧,卻什麼也沒有發現,他搖了搖頭,想擺脫這種恐懼,可是他很快就感到背脊上的寒意更甚,似乎有一雙仇恨的眼睛正盯著自己。
衛紫衣緩緩地拔出了劍,淡淡地道:“朋友可以出來了,要嘛不妨下手。”
他卓立在街心,左手倒提著銀劍,銀劍在手,使他立刻擺脫了恐懼,仍是靜靜地立著,只是神情已鎮定自若。
又等了很久以後,周圍仍是靜悄悄的毫無動靜,只是,那種無形的殺氣猶在,衛紫衣深知,自己的任何一個錯誤都會造成損失,所以他不動,一動也不動。
天上的落日在雲層中掙扎著不落下去,可是幾經跳躍後,終於還是隱入雲層中,天地一下子昏暗起來。
殺氣,忽地消失了。
衛紫衣立刻感到壓力消失,剛才的精神過於集中使他十分疲倦,此時,一種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回劍,奔跑,衛紫衣以最快的速度,幾乎是飛起來衝進了賭場,然後他就愣住了。
賭場中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而此時本應該是賭場生意最興隆的時候。
沒有鮮血、屍體、兵器,甚至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每一張賭桌都排得整整齊齊,上面的賭具也有條不紊地放著,偌大的大廳,此時是冷清清的。
衝入裡屋,也是一個人都沒有,秦寶寶、席如秀、張子丹、馬泰、戰平好像約好了,一下子全消失了。
廚房裡也收拾得乾乾淨淨,屋裡還瀰漫著藥味,可是爐火已熄滅多時,衛紫衣彷佛走入了一個墳墓,四周的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