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正指著酒壺道:“你這傢伙最沒有出息,每次總是要向酒杯鞠躬,酒杯那麼小,你怕他不成?”
於滄海不由覺得有趣,寶寶的話雖然古怪,卻正應了景。
於滄海笑道:“酒壺不向酒杯鞠躬,怎能倒出酒來?”
寶寶道:“酒壺不鞠躬,酒杯中就一定得不到酒嗎?”
於滄海笑道:“這是當然的,酒壺中的酒總不會自動流出來的。”
這時衛紫衣正轉身要酒,寶寶道:“大哥,不許傾斜酒壺,看你怎樣倒酒。”
衛紫衣微一笑,伸手一按壺蓋,壺中酒在內力的催逼之下,激射而出,不偏不倚,正好落在酒杯裡。
衛紫衣鬆開壺蓋,激出的酒正好倒了一杯,多一點則溢,少一點則不滿。
於滄海自忖將酒激出酒壺,自己倒是可以做到,但要做到正好一杯,還必須練習一段日子。
展熹也轉身討酒吃,口中道:“攻得好,破得好。”
他也手按酒壺,將酒逼出壺來,也恰好是一杯。
於滄海暗暗讚歎,“金龍社”能屹立至今,並不是偶然的。
寶寶道:“大領主,什麼攻得好,破得好?”
展熹道:“林飛英一劍刺出,固然絕妙,但黃石道人一劍‘剛天垂簾’已破了林飛英一招。”
衛紫衣道:“黃石道人的‘風流劍’,可列為天下第一守勢之劍法,他一劍橫空,竟是滴水不漏,我若是破他這一劍,非得用‘幽冥大九式’不可。”
展熹從洞口看去,道:“連雲子已經在反擊,有黃石道人為他護身,他根本不必有什麼顧慮了。”
衛紫衣道:“崆峒的‘連雲劍法’一劍攻出,就綿延不絕,可以算是天下第一攻勢劍法了。”
展熹笑道:“一個全攻,一個全守,林飛英縱有八隻手,恐怕也招架不住了。”
忽聽“當”的一聲,似劍被擊飛。
衛紫衣笑道:“林飛英果然敗了。”
從洞口看去,林飛英手中劍已被震為七八截,林飛英萎頓於地,不再有剛才的狂妄驕橫。
黃石道人道:“蘇公子只一招就破了我和連兄的連手,你卻只接了我們一劍,就被擊敗。”
他的話,林飛英怎聽不出來。
蘇護玉打敗黃、連聯手,只用一招,自己竟連黃石道人、連雲子一招也接不下。
他和蘇護玉的差距,可想而之。
林飛英臉上青一塊,白一塊,如果地上有一個地洞,他一定會鑽下去。他跺腳走出靜室,頭也不回地走了。
展熹對衛紫衣笑道:“蘇護玉的武功如果真的像黃石道人和連雲子說的那樣,那可真是一件可喜可賀之事。”
寶寶道:“我去把師哥揪出來,好大的架子,寶寶來了,也不出來迎接。”
剛衝過去要開啟門,蘇護玉已笑吟吟地站在門口,笑道:“怎敢讓寶寶去請我,蘇護玉來了。”
寶寶道:“算你識趣,否則一定不饒你。”
令黃石道人、連雲子心服不已的蘇護玉,在寶寶的面前卻一臉的無奈。
寶寶想把他怎麼樣就怎麼樣,他卻不敢把寶寶怎麼樣。
其實寶寶一看到蘇護玉,更多的是開心,師兄武功有大成,說出去,自己的臉上也有光采。
一把將蘇護玉拉進門來,先把衛紫衣介紹給他。
蘇護玉笑道:“大當家不知用什麼方法,寶寶可比以前文靜多了。”
寶寶抗議,道:“我以前就不文靜了嗎?”
蘇護玉笑道:“文靜,文靜,文靜得少林寺附近飛鳥絕跡,鳥蛋光光。”
寶寶不好意思地道:“沒意思,沒意思,一見面就揭人老底子。”
衛紫衣笑道:“寶寶最近卻好多了,只不過有一次他想找螞蟻下的蛋,幾乎將子午嶺翻了個遍。”
寶寶更不依了,小拳頭“呼呼”打在衛紫衣身上,叫道:“杜撰、杜撰,寶寶不是找螞蟻蛋,是找蝸牛蛋。”
衛紫衣笑道:“反正現在子午嶺上不用翻土就可種菜是事實。”
寶寶咬著牙,瞪著眼,叫道:“好啊!大哥和師兄竟然聯手對付我,把我當成林飛英啦?”
眾人大笑。
玩笑畢,寶寶拉著蘇護玉的一隻手看來看去,奇怪地道:“明明是普通的手,為什麼不懼刀劍?”
衛紫衣道:“昔年白曉生排兵器譜,將呂鳳先的銀幹排在第四位,呂鳳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