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個小丫頭垂手問道:“大人有什麼吩咐啊?”
寒慕白大聲道:“王媽呢?”
那小丫頭道:“她一直留在書房裡沒出來過!”寒慕白怒叱道:“胡說,人呢?”
那丫頭連忙前後找了一下,然後才吞吞吐吐地道:“她在大人的竹榻上睡著了!”
寒慕白一拍桌子吼道:“混帳,叫她起來!”
那小丫頭囁嚅道:“奴才推了她幾下都沒醒!”席如秀神色一動,連忙道:”你出去吧,沒事了,那老婦人年紀大了,熬不住睡著了也是常事!“寒慕白也覺得事情不大對勁,揮手將小丫頭趕走了。
席如秀已經進入後房,果然在竹榻上躺著一個老婦人,鼻息呼呼,睡得正熟,不禁皺起眉頭道:“這老婆子也太沒規矩,才多大的功夫,她就睡死了,而且也不揀地方。”
席如秀道:“大人不必怪她,她是被人點了睡穴,假如不解開,足足可以睡上三天三夜!”
寒慕白又是一驚。
席如秀道:“現在足以證明那官差確是飛賊冒充的,大人快檢查一下,看看房裡丟了什麼東西!”
寒慕白連忙四下裡檢視了一遍,道:“沒有啊,這間書房裡不過陳設了一些古董玩物,以及幾部我心愛的書籍,沒有什麼可偷的東西。”
席如秀道:“大人不妨仔細檢查一查,那飛賊如果為了脫身,大可從容而去,用不著將人點倒。”
寒慕白又開啟了櫃子,清點了一下古董珍玩以及一些標明名目的藥瓶,然後搖頭道:
“一樣都不少!”
席如秀忽地手指牆上道:“大人在此掛一柄刀鞘是做什麼用的?”
寒慕白抬頭一看,失聲叫道:“不好!這賊子將我的斷玉匕首偷走了!”
席如秀忙道:“斷玉匕首是什麼?”
寒慕白氣哼哼地道:“那是一枝半尺來長的小刀,鋒利無比,是我徵西時從一個回疆酋長身上得來的戰利品,他怎麼偏偏選了這樣東西?”
席如秀問道:“那一定是這柄匕首有異常之處!”
寒慕白一嘆道:“其實也沒有什麼,不過能夠斬金截鐵、削石如腐而已。我得到之後,因為它形式古怪,而且殺死過很多人,每當風雨之夕,它會自動振鞘嘯鳴,才把它懸在牆上,以為避邪之用。”
席如秀凝重地道:“一柄匕首在大人手中只是玩物,可是落在飛賊手中,就成了殺人的利器,尤其是它能斬金削鐵,那後果將更為嚴重!”
寒慕自沉思道:“這柄匕首很少有人知道,因為這間書房除了那個王媽外,別人都不準進來,飛賊又怎麼會知道呢?”
席如秀道:“飛賊點倒了看守書房的僕婦,除了這柄匕首外一無所取,顯然是專為此而來。”
寒慕白道:“我就是怕太招搖,才將它當尋常兵刃,掛在牆上,除了有限的幾個人,誰都不知道它的價值,若說飛賊是專門為了它而下手偷取,我實在難以相信!”
席如秀想了一下道:“反正東西已經丟了,而且絕對是飛賊取走無疑,別的都不必管了,還是儘快設法將它取回來,免得飛賊拿著它行兇傷人才是急務!”
寒慕白苦笑道:“取回匕首必須先捉住飛賊,這該從何處著手呢?”
席如秀道:“那飛賊取走匕首是為了防身,而且一定是因為形跡已露,急於脫身,方帶走了這件便於收藏的利器,我們不必在屋裡搜查了,他一定已經走了,但願在外面的江湖朋友能截住他!”
寒慕白方寸已亂,全無主見,忙道:“下官陪先生一起出去看看!”
席如秀道:“不必!那些人見到大人也有點拘束,還是我一個人前去的好!”
寒慕白道:“那就有勞先生了!”說著送他出來,席如秀倒是不再客氣,走到大門口時,問問守門的人,果然有個穿號衣的年輕漢子出門去了。因為今天出入的人很複雜,門上對於穿公服的人不太注意,只是進來的人多,出去的人少,才知道他是向東去的!
席如秀一聽那人所去的方向,急急地道:“東邊有五湖鏢局的人守著,可能會遭遇上,我必須趕去看看,大人請回吧,今天不會再有事了,大人可以把客人先送走,其餘的等我回來商量!”
說完他拱拱手,急急地朝東邊走去。可是一連穿過幾條橫街,居然連一個人影都沒有看見,他不禁有點兒著急。
這附近的居民早已得到了關照,不等通知不許開門出來走動。
更遠處有人巡守,不準其他雜人走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