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如的失敗,使衛紫衣不敢再冒險,可是,如果我現在和他談條件,他卻一定不會答應。”
宮裝麗人道:“為什麼?”
蝶飄香道:“衛紫衣畢竟是“金龍社”數萬之眾的魁首,他絕不可能為了兩個人而損害“金龍社”的利益。”
宮裝麗人道:“那麼,秦寶寶和方自如豈非已沒有利用的價值?”
蝶飄香搖搖頭,道:“畢竟衛紫衣還是個英雄,只要我不去動他,他也絕不會輕舉妄動而傷害到秦寶寶和方自如的,情義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
宮裝麗人嘆道:“衛紫衣現在的處境真是進退兩難。”
蝶飄香笑道:“他既不甘心走,留下又無益,衛紫衣現在的確很為難。”
宮裝麗人重複剛才的問題,道:“那麼,香主究竟想怎麼辦?”
蝶飄香道:“我想除掉衛紫衣。”
宮裝麗人道:“計將安出?”
蝶飄香道:“衛紫衣現在的心情一定頗為焦躁,所以,只要我以談判為名,激衛紫衣單獨前往,衛紫衣一定會答應的。”
宮裝麗人搖頭,小心地道:“香主,衛紫衣身為“金龍社”魁首,不應該這樣不小心吧!”
她雖然認為蝶飄香的計策值得推敲,但卻不敢說明,自然只能小心地提出自己的看法。
蝶飄香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該知道,衛紫衣和秦寶寶情義特殊,只要以秦寶寶為餌,那麼不管多大的風險,衛紫衣都會冒一冒的。”
他笑著又道:“若以“金龍社”的利益和秦寶寶相較,衛紫衣一定會選擇前者,但若以他自己和秦寶寶的安危相較,那他卻只會選擇後者,這就是衛紫衣。”
宮裝麗人嘆息道:“看來天下最瞭解衛紫衣的人不是別人,而是香主。”
蝶飄香淡淡地道:“因為他是我的對手,不瞭解對手就等於自殺,現在我對衛紫衣已瞭如指掌,而衛紫衣對我卻絲毫不瞭解,所以這一戰尚末開始,衛紫衣已註定要失敗。”
他忽地笑了一笑,用商量的口氣對宮裝麗人道:
“我餓了,你能不能給我做幾樣菜,你該知道,除了你的菜,其他人做的菜,我是看都不會看一眼的。”
宮裝麗人粲然一笑道:“好的。”
一個白衣人走在金陵城最大的一條街道上,街道約兩邊是普通的民房,可是白衣人知道,隨便自己走入哪一條巷道,都可以遇到一些北方人──“金龍社”的弟兄。
衛紫衣已化整為零,以各種身份混於人群中間,平靜的時刻,你無法認出他們,一旦事急,這些人就會無處不在了。
率眾遠離巢穴,赴此作戰,大規模的集結太驚世駭俗,化整為零則是最好的掩護方法。
白衣人知道,“金龍社”是龐大的組織,成分極雜,幾乎彙集了三教九流,這些人都是本行的好手,他們幹起本行來,甚至比真正的生意人還要出色。
白衣人看到了一個“金龍社”的人,這是一個賣大鴨梨的小販。
當然,從外表看,這個小販毫無破綻,白衣人之所以認定小販是金龍社的人,只因為白衣人對這條街道很熟悉,這街上的每一個人,他都見過,對每一個人的來歷,也調查得很清楚。
最重要的是,這副挑子是以前賣水果的王老漢的,這樣看來,現在這名小販的身份已不用猜想了。
徑直走過去,白衣人面上浮現驕傲的面容,走到攤前,他取過一個梨子放在手中把玩。
小販笑道:“客官,買幾個梨吧,又香又甜的大鴨梨,包你吃了還想吃。”
白衣人笑了笑,道:“我可以買下你所有的梨,但希望你能帶我去見一個人。”
小販神色不變,依舊笑道:“見一個人?見什麼人?”
白衣人暗暗點頭,欽佩小販態度之從容,看來“金龍社”果非泛泛,衛紫衣的手下人都是不可低估的。
白衣人的微笑泛起在嘴角,笑道:“大家都是明白人,也不必演戲,請你帶我去見衛紫衣,我有要事找他。”
小販靜靜地注視著白衣人,緩緩地點頭,微笑道:“閣下請隨我來。”
白衣人跟著小販走過了三條街道,來到一處低矮的民房前。
白衣人不敢相信衛紫衣曾往這裡,卻見小販走進去後,便有一個人走了出來。
這個人身材相貌很普通,身穿一件海青色長袍,足下穿著一雙福字履,就像一個商人。
商人向白衣人點點頭,道:“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