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酒罈,覆蓋上蓋子,這才拿回到客廳。
肖伯飛親自敬酒。
林南奎第一個嘖嘴叫聲“好酒!”
韓瑛聽說酒好,一口氣喝下半杯,側頭向一邊的南宮博道:“味道怎麼樣啊?”
南宮博道:“老道沒騙人。是上好的道家酒!”
“你都這樣說了,那準是沒錯了,大師兄,這次你可冤枉人啦,得罰酒三杯!”
林南奎微微一笑道:“行,行!”
他心裡高興,真的連幹三杯,這時韓、南宮兩人也各喝完杯中酒,由滿腔熱情肖伯飛敬上第二杯。
韓瑛和南宮博第三杯酒下肚,仍跟沒事人一樣。
林南奎心裡敲起了小鼓,暗暗焦急,按說這兩人早該七竅流血了,難道肖伯飛沒把“五毒散”灑進去?
以目相詢,肖伯飛則肯定地點了點頭。
林南奎明白,毒藥是放進去了,可能不靈。可當初拿來餵狗,兩隻大黃狗連叫都沒來得及叫一聲就痙攣著死去,那……
他十分狐疑,又不能明問,心裡十分不舒服。
他低頭沉吟,臉現狐疑之色,又抬頭望望屋頂,手欲往囊中伸去,但旋即停住,他拿起酒杯道:“今天到此為止吧,明天還要趕路!”
韓瑛惦著家裡的事,首先響應。
很快酒罈朝了底。吃完飯,林南奎吩咐肖伯飛道:“我想獨自呆一會兒,你先送師姑他們上客房休息!”
肖伯飛答應一聲,領著兩人走了。
待腳步聲走遠,林南奎反抄手步入天井,四面一望,手拈七粒鐵蓮子拔地而起,在屋頂輕輕落下。
他看到一條黑影貼著屋脊向南滑行,就運起輕功,悄無聲息地追上去。
黑影很快走到一架屋子邊上,身體騰空,跳上另一架屋的屋脊,動作活像一隻狸貓。
林南奎知道使這種怪異夜行功夫的人一定不是等閒之輩,便加倍小心地跟著。
他剛才已懷疑有人搗鬼,抬頭時,看到了天窗上的兩隻眼睛,按說可以即發暗器,但他想到自己的勾當不能暴露,這才打發走師妹兩人,獨自出來了解此事。
他想跟得越遠越好,到時殺人滅口,就只有天知地知了。
黑影忽然在屋脊上翹起了二郎腿。
林南奎蹲下。
黑影哼了幾聲小曲,嘀咕道:“嘻,真不賴,不用花錢僱保鏢,就樂得在這裡睡個安穩覺!”說著,果真伸胳膊又腿仰臥在屋脊上。
林南奎明知道行藏已露,仍不動聲色地蹲著。
突然,他一揮手,使出“漫雨飛花”的手法打出七隻鐵蓮子。
七枚暗器無一落空,他心中欣喜,正想上前將屍體打發掉,驀地寒星疾閃,有暗器撲面而來。
林南奎急忙側身,袍袖一甩,將這些暗器盡收了,他怕它落在屋頂上會發出聲響。
抬頭一看,袍袖之中正是自己打出的鐵蓮子。
林南奎皺了皺眉頭,道:“朋友,你敢和我到別的地方玩玩去?”
那人雙腳一縮站起來道:“本少爺天涯海角都敢去!”
正是秦寶寶。
林南奎再次仔細打量那人,卻是一個小乞兒,素昧平生,臉上倒挺清秀,又分明覷到了下毒藥的事,便臉上掛笑道:“朋友,在下最喜交友,只想和你交個朋友。”
秦寶寶嘻嘻一笑道:“和你交朋友我最喜歡!”
“那就隨我走吧!”林南奎不想再多說話驚動屋內之人,運起提縱術往前飛躥。
秦寶寶可不傻,心想單打獨鬥我可不行,因此行走之時輕功也不知丟到哪裡去了,每奔一步,總要踏碎幾塊瓦片,“哐啷”作響的聲音,把人們紛紛驚醒。
果然,一條黑影跟在後面。
秦寶寶心想:“這不是南宮博就是韓瑛,我有個援手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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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奎一口氣奔出鎮,到了來時的路上,找個穩妥的地方站住,返身迎上。
秦寶寶也立了下來,不滿地嚷道:“怎麼,在這裡?本少爺還以為請我去什麼好地方吃香的喝辣的呢!”
林南奎道:“我們先把剛才的事了結,能做朋友的話,別講什麼吃香喝辣,天仙美女、金山銀山我都可以給你弄到!”
他猜想秦寶寶和韓瑛二人肯定沒交情,否則的話,他發現這天大的秘密,怎會不先明告二人就冒冒失失地跟出來?
如果是江湖閒漢,倒可收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