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世許仙不叫許仙,叫許宣,是個藥材商,家中已有妻子。白素貞自以為可以用柔情感動他,卻不想許宣還是選了他的結髮夫妻。
“不,不是沒有婚禮,我是說咱們現在先不忙著結婚。我想追求你,讓你瞭解我的小秘密,當你完全瞭解我了,認識我了,咱們再結婚。”
許仙是有私心的,他的私心就是不做許仙的替代品,他要堂堂正正地從許仙手中把白素貞搶過來。
這絕對是件高難度的動作,許仙甚至都不懂得如何去追女孩子,但是他覺得這是他必須做的。他不想騙人,更加不想騙白素貞。
他是可以扮演許仙,甚至扮演的很好。但是就這樣了嗎?扮演別人,一輩子?
聽了許仙的解釋,白素貞與小青相視而笑,銜著淚水的美目,全是笑意。
“姐姐,我去盛湯。”小青匆匆跑開。
到了後院,放聲大笑:“咯咯,笑死我了!果然還是那個傻里傻氣的許官人,他都不知道他身邊的小探子(貓),早把他賣了。”
“青兒。”是隨後出來的白素貞。小青放聲大笑,屋內都聽到了,她是不得不出來。“你笑得太大聲了。”
“姐姐,恭喜你了!”恭喜著,小青卻落了淚。
白素貞輕輕抹去小青的淚水,柔聲道:“青兒,苦了你了。”
“不!姐姐才苦,我知道我—身妖氣,與玉堂在—起,只會壞了他的xìng命!可是我卻遷怒於姐姐,壞了官人幾世xìng命!”小青趴在白素貞懷中哭訴。“姐姐放心,這最後—世,我會好好待官人的。我以道心發誓。”
“好了,好了。姐姐知道。不要哭了,乖!官人這次來找咱們,應該是有心事,我看得出來。”白素貞說。
“嗯。”小青擦著淚水,破涕為笑說,“好在他閉著眼,看不到人家哭過。”
小青高興地去盛湯。
白素貞看著她的背影,心說:青兒,苦了你了。姐姐知道雖然是你嚇死的官人,但是張玉堂才是幕後黑手,他cāo縱了這一切。代他受過,真是苦了你了。不過姐姐很高興,那個調皮搗蛋的小青也是知道愛的。當年你與法海,姐姐那才是真的擔心。
進了屋,姐妹倆都是笑的,很溫馨很熱情。
只是一滴淚水,—滴小青眼中的淚水突然離了小青的眼瞼,飛入了許仙的嘴唇。
“這是什麼?鹹鹹溫溫澀澀的。”許仙品嚐問道。
“沒,沒什麼。是湯啦,是蛋花湯濺出的。”小青一邊急急解釋,一邊飛快擦淚,更飛起一片彩霞。
怎麼會這麼巧的?
白素貞也立即開口說:“我見公子有心事,可以說說是什麼事嗎?”
“還叫什麼公子?應該叫相公才對。”小青擦乾淨眼淚,說道。
“青兒!不要胡鬧!”白素貞羞羞答答的,又甜甜蜜蜜的。
如果是前幾世,白素貞一心完婚,但是現在她明白了何為談情說愛。單單是“追求”二字,便甜了她的心。
白素貞是女妖,同樣也是女人,而且還是個美麗的女人。是女人都希望有人追求。
白素貞現在想來,以前都是她倒追許仙,確是沒有嘗過被許仙追的滋味。
“是是是。”小青應著是,說道,“那麼許大公子你又惹了什麼麻煩回來?”
“青兒!”白素貞急呼。
“又”惹麻煩!這字眼實在是刺耳。好在許仙知道她說的並不是自己,而是另—個許仙罷了。
許仙說:“陛下召我入宮,是因為朝中大臣貪汙了一千多萬兩紋銀。”
“什麼?—千多萬兩,這麼多!就是我偷,也要花上好幾天。”小青驚訝。
“青兒。”白素貞點醒。畢竟從貓那得來的資訊,是許仙完完全全不知道她們是什麼。
不僅如此,按照貓的說法,許仙修煉,就是半瓶子醋,除了對妖有兩手,其他僅僅比街道上的算命先生強那麼—點兒。
白素貞一點醒,小青立即說:“搬,我是說搬。”
小青的解釋簡直是畫蛇添足,不是皇城煞氣,許仙都要懷疑是不是小青偷的了。
但是很顯然,明朝官員的人品與小青相比,無疑更加破敗不堪。
試想一邊滿口仁義道德,—邊卻是貪得肚滿腸肥,這樣的偽君子最是可惡。
甚至明朝的官員為了私利,連皇dì dū敢害,更不用說對百姓了。皇城破了,沒錢守城的官們,李自成卻輕輕鬆鬆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