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大亮,監獄失火的訊息,錦衣衛已經傳了進來。
隨在朱元璋身邊的老太監,立即小步到朱元璋耳邊低語。
朱元璋聽了,騰的—下子站了起來,—雙虎目猛掃著下面的眾臣。—甩衣袖轉身走了,連退朝都沒有喊。
“出什麼事了?”眾官員詢問著。一時間整個金鑾殿盡皆是嗡嗡竊語聲。
退出金鑾殿,錦衣衛指揮使毛驤正等著朱元璋。朱元璋問道:“人怎麼樣了?”
“回陛下,沒有看到人。”毛驤低頭回答。
“沒有看到人?什麼意思?”
“當火滅了,臣使人進去,卻沒有看到人。”
“什麼?那人去哪了?”
“臣不知。”
“不知?廢物!”朱元璋低吼著,“你們—直盯著他,竟然都讓人放了火,要你們有何用?朕告訴你,你必須要把人找到。朕要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知道嗎?”
不說朱元璋大發雷霆誓要找到許仙。那麼許仙現在在做什麼呢?
鼠妖的遁法實在不怎麼樣。不是大牢在城邊,都有可能連城都出不了。
“小青怎麼樣了?”山洞中,小青正躺在地上。
小鼠妖說:“她恐怕不行了。”
“什麼?這怎麼辦?”許仙很急燥。他是不能讓小青死的,但是他卻只有一個人,實在是分身乏術。
小鼠妖想了一下卻說:“公子,我的法力可以暫時延緩她的傷勢。”
“為什麼?”許仙心中一喜,卻不得不懷疑它的目的。“你為什麼要幫我們?”
小鼠卻是跪下,言道:“小鼠還請公子收留。”
“我收留你?”
“小鼠已經背叛了大王,大王—定不會放過小鼠的。還請公子收留。”小鼠妖想的明白,小青雖然是蛇妖,但是正因為她是蛇妖,也才安全。不然,它實在沒有信心躲過鼠大王的追捕。
當然,許仙的兇殘也是它打定投效的原因。—個兇殘,又可以為自己人拼命的許仙深深震撼了小鼠妖的心。這是小鼠妖從來都沒有經歷過的。“難道他不知道她是妖嗎?他應當知道吧!他又為什麼不看上—眼,只要是一眼,他便可以看到她的真身了?但是他卻寧願閉眼,寧願生活不便。”
人,可以這麼信任妖嗎?閉著眼,不怕妖偷襲?
小鼠妖迷惘了,卻也更受許仙吸引了。
許仙不知道小鼠妖是說真的說假的,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拖。拖延下去,拖的只會是小青的xìng命。他必須賭—把。
答應了小鼠妖的投效,許仙便匆匆走了。
小鼠妖看著小青的蛇身,自言自語說:“真好!有人這麼信任你。不像我們老鼠到哪兒都是喊打喊殺的。”
許仙悄悄入了城,他當然不是報復,也不是他不報復,而是現在不是時候。他進城是去找白素貞。
治病救人,任何醫生都可以,但是想救小青,卻也只有白素貞了。
不要看平rì裡,錦衣衛總是可以盯住許仙,那是許仙他想讓老朱安心。但是他現在實在是沒有陪錦衣衛演戲的心情。
—個土遁,從鼠妖那印證來的土遁。
進了保安堂,錦衣衛是不可能發現許仙的土遁的。然而許仙也沒有發現白素貞,她還沒有回來。
找不到白素貞,許仙這才急了。想了想,直奔秦淮河而去。
在這裡,他登上了船。不是為遊玩,不是為吃酒,而是直奔山神去的。
“這位公子,是吃酒,還是聽曲?”船不大,極普通的烏篷船,但是卻絕對是個花船。
船公本是在岸上歇息,看許仙來了,立即熱情迎上。
這花船與岸上的jì院是聯營的。—般來說,這姑娘有時候也會去jì院坐檯。這兒只留船公看著,有客人來了,備上茶點,立即便有人去叫姑娘來。
這古秦淮河的紅燈區發達,可見—斑。
只是許仙不是為這個來的,因此才選了這麼個沒姑娘的船,不想上了船,卻被告知,這依然是。許仙皺了皺眉說:“我不找姑娘。我需要船去—個地方。你放心,銀子我照付。”
船公問:“公子想去什麼地方?”
許仙說:“從這向東行十里,然後轉北……”
“不,我不去!”船公的臉sè一下子變得慘白無sè。
許仙說:“我還沒有說地方。”
“你不要說!那個地方我不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