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
蕭慎思向林歸遠問道:“歸遠,你自幼在京城長大,不知可曾聽說過十幾年前和鐵膽忠衛齊名,被譽為先帝文武雙傑的另一傑?”
林歸遠想了想,道:“你是不是指那早已辭官歸鄉的陸文傑陸翰林,難道你懷疑這陸先生是他?他不是已辭官回鄉去了嗎?”
蕭慎思道:“以陸文傑的文名,即使是回鄉之後也當是廣收門生,揚名鄉里,但這麼多年來卻從未曾聽說過。聽宮裡的侍衛兄弟說,前幾年太后還悄悄派人去尋找過他,卻一直未能找到。”
“你說小兄弟的先生是陸文傑,倒也是有可能的,當年先帝身邊一文一武,正是小兄弟的爹和陸翰林,兩人又相當投契,想當年先帝經常微服出遊,身邊便只帶著他二人。只是他們為何都要隱居在這靖南山呢?”林歸遠道。
清洛在旁聽著,心中也有無數疑問:是啊?如果陸先生真是蕭將軍所言之陸翰林,加上爹爹,他們兩人為什麼要一齊住在這靖南山呢?爹爹和陸先生從未提起過自己以往的身份,看上去就只是兩名普通的老百姓,這其中到底是為什麼呢?
她正在苦思之際,蕭慎思大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站起身來,爽朗笑道:“小兄弟不必多想,到時救出你爹爹,自然一切便知分曉。你剛才所唱之詞較為悲傷,待我來唱一首豪情之詞給你聽聽。”
“放眼望神州
處處風光淶水秋
千古興亡多少事
悠悠 不盡江河滾滾流
當年萬千鍪
坐看塞北戰未休
天下英雄誰敵手
皆休 今日當數我風流”
蕭慎思歌聲清亮高昂,激情飛揚,唱得兩句,血衣親衛們也加入了歌唱的行列,幾十人的聲音蒼涼有力,隨風遠遠飄揚開去,漸漸,不遠處的軍營裡也傳來相和之聲,數千人一起吟唱這首壯懷激烈的詞曲,仿似大地也在熱血沸騰,向對岸的敵軍發去了最悲壯有力的挑戰。
清洛自習武以來,嚮往的便是這種豪情四溢的情懷,見星光點點,夜風輕揚下,蕭慎思挺拔入雲,雄姿英發,胸襟開闊,雖大戰當前淡然自若,談笑間將士氣激至最高點,不由得大為傾倒,一雙眼睛再也不肯離開蕭慎思半分。
林歸遠看看她,再看看蕭慎思,悄悄的嘆了口氣,仰頭大口飲酒。
是夜,李清洛仍歇在蕭慎思的主帳,蕭慎思仍是端坐椅中打坐療傷,而林歸遠,幾口酒下肚,酩酊大醉,只得由不死不活扶了回去休息。
睡至快天明時分,李清洛被驚醒過來,只聽帳外值班血衣親衛稟道:“將軍,有心他們回來了。”
“快進來。”
幾個全身溼透、普通百姓裝束的人走了進來,在將軍主案前齊齊跪下。
“大家起來回話。”蕭慎思道。
“是”其中一人答道:“啟稟將軍,末將等人由護城河潛入開州城之後,見開州城已由燕軍全部控制,全城戒嚴,普通百姓一律不準出門。燕兵人數眾多,佈滿整個開州城。郡守府更是裡三層外三層團團包圍,我等費盡心機仍無法偷入進去,沒有辦法得知尚信之郡守的具體情況。請將軍降罪。”
蕭慎思擺擺手,沉吟道:“可有李正益侍衛的訊息?”
李清洛疾坐起來,急切的望著好幾個血衣衛。
答話的那個血衣親衛好奇的望了李清洛一眼,繼續答道:“有心無能,只能探出李侍衛給押解回了開州,但押在何處未能得知,只是知他性命應當無恙。”
李清洛提在嗓子眼的心放了回去,“籲”的長出了一口氣。至少爹爹的性命無恙,多日來的擔憂總算稍稍緩解了一些。
蕭慎思道:“你們潛回來的時候,可曾見河邊的敵軍有何動靜?”
有心答道:“末將幾人經過敵營時見敵營似乎安靜得很,不象是有大批人馬的樣子,便欲走近一探究竟,但給一個頭很高的人發覺,那人武功高強,我等不是敵手,無奈之下只得泅水逃了回來。”
李清洛見他提起個頭很高的武林高手,方想起還有一事未曾告知蕭慎思,急急喚道:“將軍。”
蕭慎思擺擺手,道:“有心,你們先下去休息吧,連日奔波辛苦了。”
幾個人退了出去。
蕭慎思轉頭問清洛:“小兄弟有何話說?”
李清洛便將前夜在河邊巧遇那幾個黑衣刺客及他們的對答一一說了出來。
蕭慎思站起身來,負手來回走了幾步,道:“那日我聽那人口氣,竟是燕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