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入了一個溼熱綿長的深吻中。
“誰說我不要命的”,戚少商喘息著放開顧惜朝輕顫的舌尖,意猶未盡地在他唇邊輕輕一舔,“你來救我”,他的額頭正正抵在顧惜朝光潤的前額上,亮閃閃的大眼睛直視著他,每說一個字,便有暖暖溼溼的氣息噴吐在他臉上,“好不好?”
“好”,顧惜朝伸手撫摸著他的眉眼,看他臉頰上一深一淺的兩個酒窩慢慢浮現出來,怎麼也看不厭。“我這就帶你出陣”,他聲音低啞,不自覺地帶著三分柔媚,“找一個地方,就我們倆……”
“不要”,戚少商一把摟住顧惜朝的腰身,緊緊貼在他身上無賴廝磨,“這裡就很好……”
“呸”,顧惜朝被他搓弄得從骨子裡酥軟上來,強掙著最後一絲理智叱道:“幕天席地的,你這人到底要不要臉……啊”,卻不防吃他隔著衣衫在胸前突起處有意無意地一撫,驚喘出聲:“你,你這……這一時三刻的都……等不了麼?”
戚少商把頭埋在他肩窩上只管一陣亂搖,顧惜朝禁不得那癢,微微撐開上身,誰知那人雙臂收得極緊,上面這麼一讓,兩人的下身就貼得更緊了。隔著幾層衣物,顧惜朝也能感覺到那人的下體已經漲得活龍也似,硬邦邦抵在自己的下腹。一驚之下,不由得微微扭了扭身子,戚少商一聲低喘,只覺得那人柔膩緊繃的小腹隔著衣褲閃扭滑動,那種暗裡銷魂的滋味,竟教他眼前一陣輕微的暈眩。
“不是……不是我等不得”,戚少商突然一把攥住顧惜朝的手向下探去,“惜朝,你摸摸,它可等不得了。”顧惜朝被他強牽著手握住他那硬物,只覺硬熱如鐵,握在手中竟自突突亂跳,一時臊得連眼都不敢睜,可越是不敢睜,手上的觸覺便越清晰起來。戚少商緊緊握著他的手,湊近了低笑道:“惜朝,你就可憐則個吧。”
顧惜朝被他一番調弄,早有些心猿意馬起來。可他生來爭強好勝,又不願就這麼讓他得了上風去。此刻見他如此無賴,不由得低低笑罵道:“你那不爭氣的傢伙,上回費了多大的事兒才起來了,這會兒又急成這樣?”
在雷家莊時顧惜朝也曾為戚少商解毒。彼時他中毒甚深,那箱子燕寒毒非同小可,竟致戚少商一時不得起來。然則此一時彼一時,戚少商身上的寒毒自那次之後本已解了大半,這十來日與顧惜朝不得見面,每每夜半清晨想起那人,難免腹中一團火熱。此刻與他小別重逢,又摟在一處廝磨了這半日,親吻咂摸,把那壓了半月的邪火早都潑天價的浪了上來,竟是一發不可收拾。
顧惜朝舊話重提,自是帶了三分調笑。聽在戚少商的耳裡,卻是十二分的逗引。他看著顧惜朝似笑非笑的唇角,露光嵐氣中閃著絲緞般的光色,一時間又恨又愛,五臟六腑渴得便要燒起來也似,猛地便低下頭銜住那唇,三兩下便捉著那條柔膩香滑的嫩舌吮弄品咂,咂之不足,不知不覺中纏綿交濡,竟直抵喉頭。那舌端自是長驅直入,豈知下面那物竟也不得安分起來,躍躍欲試地往前聳動,緊貼在顧惜朝的小腹死勁磨蹭,直恨不得化了進去,偏又不得其門而入。戚少商一時焦躁起來,伸手鬆了兩人的腰帶,那褻褲方一滑落下去,便撩了衣襟把那兩處火熱握在一起,就著掌中廝磨抽刺起來。另一隻手也不知不覺地貼著背脊滑了下去,鑽進後襟,在那雪白嫩生的雙臀上用力揉捏。顧惜朝要緊地方被他拿在手中,與他那火燙莖物揉成一處,只覺渾身連筋帶骨都酥了去,躲他也不是,就他也不是,但蘸著些兒麻上來。恍惚中只覺自己的身子便如一灘春水也似,無形無質,無憑無依,酥軟難言之中但覺無限的空虛,只盼有什麼實實在在的東西來狠狠地填滿自己。
顧惜朝與戚少商數度春風,正是食髓知味的時候,又兼連日相思情苦,此刻痴纏情渴,不啻烈火乾柴。不消片刻,兩人的膝蓋便軟得如同踩在雲間一般,一個不支,雙雙滾倒在草地上。
戚少商略定了定神,支起上身望著身下的顧惜朝。只見他全身籠在一層茫茫月色之中,青綠外衫,鵝黃襯裡,鬆鬆散散地鋪在地下,露出瑩潤如玉的一片胸膛,那上面兩顆飽滿挺立的乳珠,鮮亮得令人不敢多看,卻又不捨得不看。灼熱的目光往上稍移,便見一頭烏黑的捲髮潑灑在地上,襯著明月般一張俊臉。丹唇外朗,皓齒內鮮,黑漆漆的兩道長眉下是一對波光瀲灩的眼,美得近乎妖異。可若是往下看一眼,便能叫人全身的血液都逆流上頭頂。那不著寸縷的一雙長腿,無力般地微微開啟,露出中間姣然挺立的私密部位,此刻正和戚少商自己的火熱緊緊地蹭在一處。
“惜朝”,戚少商低低地呻吟一聲,不自覺地轉動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