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以為是我讓人捉弄的他嗎?
哼,他太高估自己了。
我轉身散漫的離開了。
果不其然,他這麼認為了。
他或許從來都沒有堵過人,所以他跟了我一週才找到好的機會把我攔住。他對這種事情有些不屑,以至於看到我玩味的表情時,他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眉梢一挑,望著他:“顧少爺,有何貴幹?”
“你能不能不再這麼無聊?”顧然眼裡有些慍氣的質問我。
“哈,我對你幹什麼了?說來聽聽?”我學著他當時對我愛理不睬的神色,輕眄著他,反問道。
他薄唇輕啟,卻沒有發聲。良久他皺眉緘默著,似乎明白了什麼,轉身準備走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嗤笑著:“我可不是這麼好招惹的人。你既然主動來找我,就要想好找上我的後果。”我在心裡冷眼看著他的笑話。
他卻意外的冷靜,盯著我的臉問:“你想要什麼?”
“……”我看著他愣住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等我回過神,看著他清貴氣質的俊顏,我笑,“要你。”
來地獄嗎,顧然?
我想過他無非會回我兩種結果中的任何一種,而他再次告訴我,我又猜錯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我知道了。”
他莫名其妙的撂下這句話,在我怔松時扯開我的手,在不遠處上了車。如果是以這種方式再次激起我的興趣,我想,他成功了。
我有了一個荒唐的目標,要他。
隔天在他走進校門之前,我攔在他身前,微昂著臉笑著說:“顧然,我喜歡你。”喜歡,所以也是得到?
他粲亮的黑眸間劃過一絲錯愕,繞開我走遠了。
我咬了咬唇,有些納悶。昨夜問了黑叔,如果一個人不能臣服留在你的身邊,要怎麼讓他心甘情願的呆在你身邊?唔……他有一點點驕傲,而且看起來非常不喜歡強制性的管束。明明黑叔說的就是用情,那不就是那些噪雜的女生經常說的喜歡嗎?
噢,好煩。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髮,可我不是容易放棄的人,接連一個月在校門口上演了告白戲碼。看著我,路過的校領導臉都黑了。但他除了第一次的錯愕,他連一個多餘的表情都沒有給我,讓我覺得我是在浪費時間。
“好了,不玩了。”
在四月底的最後一天,我已經失去所有的耐心了。在校門看著他,淡淡的說。他的眼中似乎有光芒在瞬間湮滅,我也懶得去猜測他是何種心情。
但是我沒有想到,他有天居然會突然撲向我幫我挨砸。看著滾在他腳邊搖落的燈管,他額角開始不斷流下的血,我忽然晃了神。彷彿自己的整個世界像多米諾骨牌那般連鎖反應的坍塌在自己的腳邊,我喊了他很多次,他都沒有回應我。
血從指縫間越流越多,我呆看著自己的左手全是他的血,甜腥的味道充斥著我整個鼻腔。
為什麼他要保護我呢?
為什麼他現在不回答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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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如歌,顧此非然③
誰說父親不偏愛若遠?父親將最好的給了他。
在父親沒有放棄混黑之前,我是按照繼承人的方式訓練的。我不是沒受過傷,被打得鼻青臉腫全身烏青在我和師傅眼裡壓根都不是傷,又因為我嫌青一塊烏一塊太醜,一般都儘量避免受傷。但師傅訓練起來的那股狠勁,每次都讓我覺得我跟他殺父仇人似的。一槍打中左肩頭,是我第一次嗅到血腥的味道。
肆意瀰漫在鼻尖,是我自己血液的香腥。
很苦,可我不能放棄。第一時間更新
那天傍晚我捂著覺得快要廢掉的左臂,怨恨的看著站在院子門口比我矮上半個頭,衝我笑得一臉天真的若遠。
我今天不想看見他。
媽媽是為了他才死的。
而我,很久之後也會為他而死吧。
可我為什麼要為他死呢?但卻不得不承認,跟他待在一起的時間,我活得很真實。如果因為這個,那麼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我有點釋然了,眸間的狠厲微微褪去。估計是被我血紅著眸子瞪他嚇到了,若遠猶豫了很久才上來扯我的衣角。
“姐,你為什麼受傷了?”
他微昂著稚嫩的臉,墨黑的瞳孔裡流轉著濃濃關切的光華,西邊的落日悽美沉靜地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