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在展昭的發頂結好了髮髻。瞄到展昭的脖子微微發紅,便也不等展昭回答,拍了拍展昭的肩頭,笑道:“弄好了,起來,換我了。”
展昭微愣,片刻之後才明白,原來白玉堂是想讓自己也替他梳頭挽發。展昭從未替人做過這樣的事,但是想著大體應該跟給自己弄差不多。來而不往非禮也,既然白玉堂肯這樣伺候他,他反過來也伺候這傢伙一次,也並沒有什麼要緊的。這樣想著,展昭也就站起身,看著白玉堂在他身前做好,就動手拆開白玉堂散亂的髮髻,用梳子替他輕輕梳理了起來。
一邊給白玉堂梳頭,展昭的心裡一直思索著方才白玉堂說的那些話。一種感動,由淺及深,慢慢在展昭的心頭瀰漫開來。從昨夜以來,這似乎是第一次,展昭真的將白玉堂的心看清了。白玉堂就像小時候一樣,那樣瀟灑,那樣坦白,該是什麼就說什麼,一絲一毫也不對他隱瞞。更難得的是,他這樣一個驕傲的人,竟然肯為了自己說出什麼留在這裡等他的話。
其實哪裡還需要白玉堂等待?展昭於情事上是略有些懵懂,卻並非無知。得知了白玉堂的心意,有了那個甜蜜動人的吻,再加上回想起當時為了丁三小姐與白玉堂的青梅竹馬之情吃醋的情景,展昭又怎會想不通呢?
只是他臉皮薄,既然白玉堂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他一時間也不好意思就直接挑明。好在白玉堂沒有追問,展昭也樂得拖延一日是一日。
不多時,展昭也替白玉堂弄好了頭髮。兩個人簡單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等白玉堂換好了衣服,便推門而出,直奔院中一個家丁頭目。
這家丁頭目是蔣平的心腹之一,白玉堂與他也熟悉,見到了也不廢話,直接問道:“你小子帶著這些人圍了我的鎖風軒,所為何事?”
那頭目見白玉堂滿臉冰霜地走出門來,心裡緊張,臉上卻陪笑道:“五爺息怒,小的們只是奉了四爺的命令,來這裡保護五爺和展護衛。”
“保護?”白玉堂冷冷地看了一眼周圍的十幾個手執兵刃的家丁,發現所有人都是蔣平的手下,便冷笑道,“是保護,還是監視?”
那頭目急忙答道:“小的們怎麼敢監視五爺。再說我們這些人加在一起也不是您的對手啊。”
白玉堂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們拿什麼本事來保護我?不如趕快滾蛋的好!”
那頭目仗著膽子道:“五爺吩咐本不敢不聽,不過四爺之前吩咐過了,如果五爺不樂意讓我們保護,趕我們走,我們回去了四爺會立即宰了我們。五爺,您就發發慈悲,小的們的性命就在您的手心裡了!”
“什麼?”白玉堂臉上一寒,冷冷地道,“蔣平他拿你們的命來威脅我?我找他去理論理論,看看這到底是打的什麼主意!”
“五爺!”那家丁看白玉堂要走,急忙哭求道,“五爺不可啊!四爺說了,如果您或者展南俠離開鎖風軒一步,他就要了小的們的命,一個都不留啊!”
“豈有此理!”白玉堂斷喝道,“這病夫難道是要軟禁我不成!”
說著,哪裡還顧得上這幾個家丁,立刻踹開眾人便要去找蔣平理論。還沒等他離開院落,卻聽見身後開門聲,展昭走了出來。
“玉堂留步!”展昭皺眉看著跪了滿地的家丁,心中不忍,只得說道,“你先回來,我們商議一下再做道理。”
第2章 。陷空島(10)
“那病夫簡直欺人太甚!”
展昭看著白玉堂滿臉的怒色;沒說話,而是先關上了房門。
“你不生氣嗎?竟然如此沉得住氣!”
展昭一笑;瞄了白玉堂一眼,“我為什麼要生氣?俗話說不知者不怪;蔣四爺又不知道我此行的來意;這只是一個誤會;解開了便好;何必生氣。”
“你就是這種好脾氣。”白玉堂不悅地瞪了展昭一眼,冷哼道;“這幾年沒我在你身邊,你吃了不少虧吧?”
展昭一怔;皺著眉琢磨了一會兒,卻搖了搖頭道:“沒有啊。江湖朋友們很給面子,我沒吃過什麼大虧。”
“大虧沒有;那是因為你本事大。”白玉堂冷笑;“不過看你這副沒脾氣的樣子;當心以後陰溝裡翻船。”
“白玉堂;你現在是衝我來了?”展昭瞪了他一眼;皺眉道;“現在還是好好想想怎麼擺平你四哥吧,白五爺。”
白玉堂鬱悶地皺了皺眉,想了想,說道:“我看他的意思是要把我們兩個困在這裡。離開這個房間並不難,離開鎖風軒也並非難事。只不過,陷空島的水路全部由四哥掌管,他要想讓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