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也有打人的規矩,要死要活、要殘要缺,全看監刑太監的示意,高無庸知道乾隆念著令妃的面子,並沒有處死福倫的意思,只是福倫讓皇上丟臉,皇上也要福倫丟盡臉面不可,所以早暗示了行刑力道,待一切準備好,高無庸才高聲道:“行刑!”
十二名執刑侍衛手執木棒走到福倫身後,福倫還想掙扎,就被侍衛用力按倒在地,另一名執刑侍衛大手一拽,將福倫的上衣掀起,褪下褲子,露出了屁股和大腿,自命正直、清高的福倫一時間只覺天昏地暗,日月無光,被堵住的嘴嗚嗚的直響。
雪白的屁股和細長的大腿被寒風吹的冰涼,再加上圍觀眾人嘻哈看熱鬧的神情,福倫的尊嚴在這一刻被此徹底粉碎,想到聖旨的內容,當官時的風光,更沒有臉面了,別人可不管福倫的感受,高無庸也只有乾隆一個主子,他可記得自己是給乾隆出氣來了。
看著福倫的樣子,高無庸不動聲色的衝下面又一揮手,司禮太監得到指揮,高聲命令:“擱棍!”
“擱棍!”兩旁排列的侍衛齊聲大喝完,自列隊中左首行出一人,接過一根大竹杖走到福倫身後,把竹杖擱在福倫的臀部,嗚咽、掙扎的福倫被那竹杖一冰,嚇的渾身發抖,下面更流出一灘水跡,竟然被嚇的失禁了,旁觀的官員更瞧不起他了,想到福倫平時自命清廉、正直、忠誠,一幅別人都是錯的,只有他是對的,對同僚們瞧不起的樣子,紛紛露出鄙夷之色。
那些觀看的小太監也心中暗笑,這還是曾經的朝廷一品大員呢,他們這些平日做奴才的,犯了錯,或是被主子拿來撒氣送到慎刑司責打,或是動用私刑,他們不都是忍著,甚至不敢叫出聲,這曾經的大人可好,還沒打呢,就這摸樣了。
“打”司禮監太監又命令道。
執刑侍衛又按照司禮監太監的命令齊聲大喝:“打”
這時方才走出的侍衛把竹杖高高舉起,大喝一聲,呼地一棍子打了下去:“啪。。。”的一聲。
這一棒子抽在屁股上,福倫開始覺得麻辣辣的,待到竹杖抬起來後,臀腿上像點著了火,慘痛難忍,想喊又被堵住了嘴,先前的自尊破碎、被侮辱、丟臉、寒冷等都忘記的一乾二淨,看熱鬧的文武官員們只聽啪的一聲,就見福倫兩腿之間,立刻隆起紫黑色的傷痕。
都嚇的渾身一抖,那些被打過板子的小太監也不由渾身發冷,看過所謂的廷杖之後,他們就明白了,他們那些由太監執行的板子跟侍衛執行的杖刑完全不同,他們挨十下都趕不上這一下,而那邊侍衛行刑者好象更加用力。
打的中間紫紅一片,血跡斑斑,而且每打五下,行刑者就要換一個人,每一次更換,司禮太監就高喝一聲,侍衛們也高聲應合,“啪啪。。。。。”之聲,連綿不絕,開始福倫還掙動一下,後來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旁觀的人亦嚇的心驚膽戰,兩腿發抖,甚至以為福倫沒有動靜,是不是被打死了,其實執刑侍衛都看到高無庸的暗示,除了開始幾下真打後,待福倫暈後都是隻出聲,不出力的那種,也就是嚇唬嚇唬人的。
福倫的這一頓板子,不但丟掉了半條老命,更丟掉了所有的體面,行刑完畢之後,侍衛們把他扔出皇門之外,也不理會他的死活,而被軟禁中的福倫夫人也在聖旨下達後的時間裡,被傳旨太監,剝去了三品浩命,赤衣送回家中。
令妃被這突然的變故弄蒙了,她想到福家會獲罪,卻不曾想到會是如此不留體面的方式,人還在她宮中呢,就被如此不留情面的對待,看著以往對她卑微、恭敬的太監們如此張揚,不顧她的臉面,是不是代表著皇上的態度,令妃亦不敢出聲,冷眼看著福倫夫人掙扎哭鬧,在福倫夫人被帶走後,令妃慌張的回正宮抱起十四阿哥,尋求一個她還未失寵的證據,當晚十四阿哥突然發燒,哭鬧不止。
新月還在做著各種盤算,為自己尋找出路,卻被從天而降的一紙詔書砸暈了,她失去了貞潔之後,已經失去了同努達海在一起的指望,誰知道老天還不放過她,讓她成為第一個被指冥婚的格格,即使死也會被冠上季家的姓氏,那個被她深深厭惡的人。
先前害她的是同她不相干的人,她可以恨,可以怨,可以想辦法去報復,可是這次竟然是她唯一的弟弟出賣了她,為了自己的前途,為了自己的榮光,出賣自己的姐姐,換取自己的利益,將她至於如此地步,新月腦海中迴盪著她額孃的話,告訴她只有親兄弟才可靠,庶出的兄弟比虎狼、比陌生人、甚至比敵人還可怕的話。
告訴她不能太疏遠,又不能太親近。。。。。新月好後悔,後悔這幾個月竟然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