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步,竟是失神的坐在了地上。這給他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半響,越廣嘴唇顫顫的道出兩個讓無數人為之驚顫和敬畏的字眼。
“尊者!不……不可能!”
“尊者!”月宜雖然已經有所猜疑,但是當越廣說出這兩個字眼時,還是忍不住一驚,那是何等遙遠的境界啊,美眸中閃過一抹駭然,月宜望向越廣說道:“叔叔你是說……卓豪是尊者!”
“不……”越廣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怎麼說,但是項卓豪展現的那種威勢,除了尊者外他再也找不到任何東西來形容了。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的認識。再度搖了搖那已經混亂的大腦,越廣強行打起精神,問道:“那我又是怎麼……活……過來的!”
“這……”月宜黛眉一皺,她也不知道怎麼說。遲疑了半響,月宜才是說道:“當時雖然我沒有在場,但是……”
“但是什麼……”越廣急道。
“但是我聽到一句話!”
“什麼話?”
“鮮血為憑,殘殤為證。我,願與眼前之人生命共享,他死我死,他生我生!”
月宜悠悠的說道,她也是不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但是她可以肯定,這是項卓豪為了救越廣發出的誓言!至於是什麼誓言,她就不得而知了。
“他死我死,他生我生……”越廣聽到月宜的話後,彷彿著了魔,反反覆覆的叨唸這句話。
“叔叔你怎麼了?”見到越廣失神的樣子,月宜忍不住向前走了幾步,來到越廣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知道後來又發生了什麼?”雙目透光,越廣反頭望向月宜。
“後來……”月宜眼神中出現一陣迷茫,說道:“後來似乎沒有什麼事情了,之後您就被送到這裡,卓豪也是不知道去向。”
越廣眼睛逐漸溼潤,臉色變的如雪般煞白,身體一震,竟是有倒下去的可能。
“叔叔……”月宜連忙扶住他。
“生命共享……生命共享……”越廣仰天長嘆,道:“雖然不知道這是什麼秘法,但是可以肯定卓豪他為了救我,定是付出了自己的一半生命!而且葬屍地中神秘異常,卓豪現在……現在……多半已經身死了!”
“卓豪死了!”
嬌軀一顫,月宜的腦袋中竟是一片空白。那個只認識了幾天的少年死了?那個重情重義的少年死了?那個為了救他們的少年死了?月宜未曾想過那個少年在她心中有什麼樣的地位,她一直以為是朋友,但是,當越廣說出這句話時,月宜的心中卻是像失去了光明般,那種情緒奇異非常。
人生如此,浮生如斯,緣生緣死,誰知,誰知?情終情始,情真情痴,何許?何處?
誰能說清!誰能道明!
嬌軀顫動,玉齒輕開沒有半分聲響,眸中含淚強忍不落。月宜此時的心情複雜之極,她不知道自己對那個少年有著怎樣的感情。
是友情?是感情?亦或是各站一半?
“月宜……”越廣站了起來,扶住月宜,他想安慰她,卻是不知道從何開始。
“好了……”越廣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終是出聲道,“他是我的驕傲!我越廣以他為榮!”
說著,他再度朝死亡山脈望了一眼,旋即便是扶住月宜,向著宗師城走去……
葬屍地中。
“哈哈……”
項卓豪仰天大笑。
“兄弟情誼終作廢,苦恨輪迴勢驚天!”
只見得他周身的紫焰高漲,渲染了天宇,涵蓋了大地,將葬屍地中完全對映得像是一片紫色的天地。
葬屍地深處。
“孤塵……”
女子的聲音響起,似乎是咬著嘴唇說的,讓人聽出了其中的那絲顫抖。
“恩!”眼中駭人的紫色電芒一閃,項卓豪似乎已經看清葬屍地的一切。
“天道高深,人心難測,縱使無敵天下又能如何?”
似乎是在質問,彷彿又在自言自語。
滴答……
葬屍地深處,那如一潭幽深的死水般的地帶,此刻竟是有一顆淚水滴落在水中。
女子哭了!
項卓豪的身影隨著女子的哭泣似乎在無限放大,彷彿這片天地都裝不下他的身影。聲音變得低沉無比,讓人靈魂顫抖的聲音,再度從他嘴中發出。
“天道高深,人心難測,縱使無敵天下又能如何?”
項卓豪手中的殘殤之劍脫手飛出,再次猛然漲大,足有千丈,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