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3 / 4)

小說:晨光之子 作者:做男人挺好的

表情,雙手一攤搖搖頭。

門上響起一聲重擊,接著砰然被開啟。一個肥胖邋遢的黑髮女人端著一個小盤子進來,上面放著一塊厚麵包和乳酪。她用力將盤子放在桌上,一直怒目瞪著莉思。要不是這裡的人都不喜歡外來者,就是這個女人對虎威有興趣,令莉思對權力是最好的催情劑這個古諺有了新體認。

女人離開後,莉思撕下一塊麵包。她在房內踱步,高雅地小口咬著麵包,偶爾對虎威說說話。他的視線仍然跟隨著她,但是過了十幾分鍾,她注意到他用力地眨著眼睛。她繼續踱步,態度全然放鬆,回到桌邊吃一小口乳酪。味道還不錯。

虎威的眼皮往下垂。莉思走到窄窗前望著黑夜,假裝仍然在吃東西,她站在陰影中,而虎威又被下藥,很難分辨出她的手上是空的。

夜空佈滿星星,峽谷中瀰漫著霧氣。莉思安靜地注視著,傾聽虎威的鼻息,但是靜謐啃噬著她。她覺得——好像自己的身體無法制止血液澎湃脈動的力量。她感到興奮不安,能量正在燃燒著。過去一年來時時刻刻的留意和受到命運控制的感覺已經不存在了。沙貝里無法找到這裡。她可能會面對許多真正的危險,但她卻感到奇特地輕鬆,好像重擔已經除去。

她覺得真正地活著。這個認知震驚了她。她已經習於內心中的麻木,甚至沒注意到它已不存在。這一年來她只感到恐懼、憤怒和怨恨,而痛苦深刻得令她歡迎麻木。但是今天她覺得興奮和有趣,她甚至發瘋似地向虎威微笑!那些微笑全是假的,但是比過去一年來要好得多了。

她真的到了這裡。雖然全身肌肉痠痛,不過她在這裡,而黑色奈爾就在地窖裡。他們兩人都是俘虜,他還可能受了傷,但是她感到他的存在就像個動力來源,令她的指尖發麻。

一個低沉的聲音傳入她的耳朵。她回頭望向桌子,發現虎威趴在桌面,頭枕在手臂上。她踮著腳尖走過去,將酒杯放到較安全的地方。他的手一動可能會驚醒自己,儘管她認為今晚大炮也喚不醒他,但她可不想冒險。

她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了,於是謹慎地坐在床上強迫自己等待。今晚的麥酒會無限制地供應,士兵會因戰鬥而疲憊,麥酒更會減緩他們的痛苦。今晚他們會睡得較早又深沉。

她仍然等待著,直到自己差點睡著。當她第二次猛然驚醒,知道該行動了。她拿起袋子安靜地走到門邊開啟門,往外瞄是否有守衛站在門外,空曠的黑暗迎接她,樓下只有微弱的光亮。她溜出房間下了樓,看見男人們睡在大廳打著鼾。她並未踮起腳尖而是安靜地走著,好似她有權利這麼做。任何人醒來在微弱的光線中看到她,都會認為她只是個女侍,但如果她偷偷摸摸就會令人起疑。

一個大型的鐵燭臺置於桌上,粗厚的蠟燭已經燒了一半,莉思拿起它以免底層沒有光線。她並不想用手電筒,免得還要向奈爾解釋。

往地窖的樓梯位於大廳後方,隱藏在一扇門後幾乎看不見。她把燭臺和袋子放在地上,一點點地慢慢開啟門,防止皮鉸鏈嘎嘎作響。底層透出光線,表示裡面有守衛,因為囚犯並不需要光線。

她閃進門內,邊握住門邊抽出袋子和燭臺。她並不需要蠟燭,卻需要武器。她吹熄蠟燭拔出來,放進袋子中。小心地將袋子放在樓梯頂部,她深吸口氣,無聲地祈禱著。

地窖的石牆溼冷地貼在她的背上,她緩緩滑下狹窄不平的階梯。樓梯並沒有欄杆,而下面火把的微光照不到螺旋的階梯。她必須憑感覺下樓,希望能點燃蠟燭,但是這樣會被守衛發現。

她的手臂吃力地舉著沉甸甸的鐵燭臺。當她走下一半樓梯,只見到一名警衛坐在凳子上,背靠著石牆,酒囊置於手肘邊。很好,如果她運氣好,他可能已經爛醉。就算他有蘇格蘭人的好酒量,至少酒精會令他的反應遲緩。她希望他已經睡著,因為他所在的位置會令她面對面地走向他。光線很差,她可以將燭臺藏在腿後面,但是如果他站起來,她就很難將他擊昏。因為時光旅行令她全身痠痛,她無法信任自己的力量,最好是隻要舉起燭臺讓它落下來,好讓重力幫助她。

莉思小心翼翼地往前移動,空氣冰冷混濁,氣味衝向鼻子,令她厭惡地皺起。那是人類的排洩物混合著更令人不悅的血跡、恐懼和痛苦的汗水。犯人被折磨或死亡,在這個汙穢的深處絕對見不到陽光。

只有她才能確保黑色奈爾不加入那些人的行列。

她有著罪惡感:他是否因她而被逮住?常識告訴她那是無稽之談,奈爾不可能聽到她潛意識的呼喚。她不可能造成他的分心,導致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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