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因為如果沒有選擇,我們的行為就不會有價值,也沒有責任。我想人們做壞事是因為他們選擇這麼做,我們應該怪他們,而不是上帝。」
「祂為什麼不制止菲利普?祂為什麼不用閃電擊斃教宗?祂能做得到,卻放手讓他們去做。」
「祂讓他們選擇,他們會因自己的行為而受到審判的。」
「那麼我會在地獄裡和他們碰面。」
「喔,奈爾。」現在她碰觸了他,將頭靠在他的手臂上。她對他的欽幕和溫柔淹沒了她。「你不會下地獄的。怎麼可能呢?儘管這麼痛苦憤怒,你仍然維持誓言服侍上帝。你認為你的服侍比那些沒有受到折磨試煉的人還要沒有價值嗎?」
他轉向她用力地抓住她,緊得令她疼痛。「我寧願不去服侍祂!」他咬著牙說道。
「但你還是這麼做了。」
「是呀,而我該死的一生就被綁在這個城堡,和我誓言要保護的該死寶藏!你以為我不想過正常的生活,有妻子和子嗣嗎?」他的蘇格蘭腔又回來了,因怒氣而濃重。「我無法做到!這個責任和危險太過重大。而現在——」
「現在?」當他停頓下來時,她提醒他。
他苦澀地對她微笑,「現在祂將聖恩送給我,卻只是當作引導我去為祂打另外一場仗的工具!」
她吃驚地眨眨眼。「我不是為了這個目的而回來的。如果我能自己找到寶藏,我會自己去用它。如果不能,我知道我必須請你幫忙,但是我只需要你的知識。」
「啊,不,女孩,」他溫和地說。「你需要我。我是守護者,沒有其他人可以使用力量。」
「它是怎麼辦到的?」莉思抓住他的手緊張地問,讓他帶領她進入密道。四周的城堡正在沉睡中,他們把白天花在爭辯如何進行上。何虎威已經死了,威脅也消失了,所以奈爾決定可以稍微鬆懈防衛,現在正是離開的時機。憶起那段過程是如何激烈,莉思並不期盼再次經歷它。「你怎麼找到電力?」
「電力?」他緩緩地重複這個字。「那是什麼?」
「一種能量的形式。力量。」
「力量。」他毫無幽默感地笑了起來。「我們使用上帝的力量。這個程式是回到過去的方法。」
他自信地走著,宛如不需要手中的蠟燭。莉思不那麼確定,覺得被一片虛無和空虛所包圍,好像克雷堡的存在已經在她四周瓦解。她的心狂跳著,壓力緊抵住喉嚨。她吞嚥著以控制驚惶和不明的恐懼。上一次她並不會這麼憂慮。
不過她現在明白了,她察覺微風和巧妙的脈動輕觸著她的肌膚。奈爾領她往下走向樓梯下面更深的黑暗。他把蠟燭留在外面走入黑暗中,手臂用力地摟住她以確定她就在身邊。
祂躺在深黑處隱藏著,但仍因沉靜的力量而脈動著。裡面的空氣應該是死寂的,但室內卻覺得清新,因隱埋的秘密而充滿活力。寶藏。然而真正的寶藏不在於它們是什麼,而是它們所代表的力量。
「我們飲用了水和鹽,」奈爾低聲說道。「帶我們去吧!」
光線令人懾目,力道像巨大的一擊令她躺平。她無知覺地躺著,看不見也聽不見,無法思考。當霧氣開始散去,她呻吟著試圖翻過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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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幫你,親愛的,」一個聲音低唱著,她被一雙強壯的手臂撐住站了起來。她掙扎著控制自己,張開眼睛,直視著沙貝里微笑的臉孔。
「當工人發現你躺在石堆裡時,想想看我有多麼驚訝,」他隨意地交談。「我把他們都趕回家,只剩幾個親信。我相信你見過康納德,也許你還記得皮隆尼。」
莉思昏眩地發現自己瞪著在麥當勞停車場前射傷的男子,他的眼睛毫無表情。另一個人看起來有些面熟,但她不確定他是哪一個攻擊者。一陣寒風吹動她的頭髮,她轉過頭去面對它。海風吹拂著原本為克雷堡的地點,現在只剩幾片損毀的石牆和被掘開的石堆。奈爾在哪裡呢?他們已經發現他了嗎?他是否在旅程中存活了下來?
「你自己跑來找黃金的,對不對?」沙貝里問道。他捏掐她的胸部,殘忍地扭轉柔嫩的肌膚。莉思抑制住尖叫,但是淚水湧入眼眶。她不想讓他有弄哭她的滿足感。
「根本沒有黃金。」她衝口而出。
他僵住了,眯起了雙眼。「什麼?」
「寶藏並不是黃金。它是古物,根本沒有黃金。」
「你在說謊。」他狂暴地說,用力地摑她。要不是他抓住她的手臂,他的力道會將她擊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