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所謂的紓解是指其他女人,」他暴躁地答道。「那麼沒有,我沒有其他的女人。」他從她肩上抬頭怒目瞪著她,好像他沒有女人都是她的錯。
「好。」她極為滿意地說道。
一抹不情願的微笑軟化他緊蹙的眉頭。「你喜歡這樣,是不是?」
「我很喜歡。」她弓起身,愉悅地抵住他的腹部摩擦,她移動的方式令他在她體內稍微硬挺了些。她的雙手撫揉他的背部,感受有力的肌肉。他的臀部摸起來冰涼,她用掌心捧住它們。
他用雙臂抱住她翻轉過身,交換位置。莉思坐起來,她的臉孔充滿著性慾,他是多麼慷慨讓她盡情使用他的身體!
他的雙手覆住她的乳房溫柔地撫弄著,用拇指揉搓乳尖使它們。「因為你,」她簡潔地說道。「因為我愛你。如果你要我,我想留下來。」她拉起他一隻手,往下移至她的腹部。「如果你要我們。」她的聲音顫抖,因為他們之間並無承諾,而她冒了極大的風險回來。他們沒有提到愛,但是當她想起兩人共度的那一夜,她並未預期他會那麼溫柔時,她有了希望。
他望著她的腹部,瞳孔張大。他的表情茫然,好像腦袋被敲了一記而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他試圖開口卻說不出話來。他再試一次,聲音嘶啞而粗嘎。「小孩。」他搖搖頭,好像這句話役有道理。
「經過那一晚,你會驚訝嗎?」她的雙頰脹紅,憶起原始瘋狂的交合。
他開始笑了起來,抓住她的臀部固定在原地。他的頭往後仰,大聲地笑著。
「有什麼好笑?」莉思皺著眉頭責問道。她很高興她懷孕了,但是她不覺得這有什麼好笑。
「這些年來,」他喘著氣,眼中閃著歡笑的淚水。「我維持著誓言,怨恨責任,不敢期盼其他男人所期望的——現在我沒有選擇的餘地了!感謝上帝!」
他的話在室內迴響,他安靜下來,笑聲消失得好像不曾出現過。「莉思。」他低語道。
她輕碰他的臉,手指劃過深愛的線條。「我不知道,」她答道。「你自己告訴過我,我們無法明瞭祂的旨意。」也許她是被送來給他,他們生活中的痛苦被兩人的神奇所撫平,無法抵抗它的熱力、迷亂和摯愛。
他將她往下拉,雙手捧住她的臉,深長緩慢且徹底地親吻她。「我不再質疑命運,」他喃喃地說。「也許我會懷疑你的神智,拋棄原有的生活——我讀了你留下來的書。那真是美好的生活。」
「現在也是一樣,儘管方式不同。你在這裡,對我來說這就夠美好了。你是守護者,你必須回來,所以我也回來了。這是個容易的決定,只要——只要等我道別過後。」
「向你的丈夫?」他的語氣充滿諒解。奈爾知道失去所愛的人的滋味。
「他和我的哥哥。我在那裡沒有家人了。但是一個小生命在我體內成長,我要和你在一起……如果你要我。」
「要你?」他咆哮著,「莉思——我在你終於現身之前幾個月就要你了,我為你燃燒。我怎麼能對抗一個不存在的女孩?如果你想要的是言語,那麼,是的,我愛你。你懷疑過嗎?當我發現你和寶藏在一起,我沒有依據職責殺了你,卻因愛你而幾乎毀了自己!我很高興你要留下來,因為不論你怎麼想,我都不會再放你走。」
她驚訝地瞭解到奈爾的怠於職守是從未發生過的事。當時她為什麼沒想到?「那時你就愛我了?」
「當然了,」他平靜地說道。「現在,女孩,我想你該佔我的便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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佔他便宜花了很長一段時間。愛麗在晚上替他們帶來食物,笑看著奈爾躺在大椅子上,用蘇格蘭呢蓋住身子,但是他沉重困盹的眼皮顯示肉體上絕對的滿足。
莉思躺在他膝上,身上只穿著他的襯衫。衣服本可蓋到她的膝蓋,但奈爾似乎無法不去撥動它。他不是喂她吃東西或喝酒,就是撫摸她的大腿,有時候還移往高一點的地方。
她的胃部現在平靜多了,平淡無調味的食物令它緩和下來。她只有想吐過一次,就在奈爾拖她下去大廳,兩人在克雷堡所有的人民前發下結婚誓言之後,每個人堅持要舉杯祝賀。第二杯烈酒對她而言是太多了。在此之後,當然每個人又要舉杯祝賀即將出生的寶寶。
現在她喝的酒甜美又淡多了,但是經過今天一連串的事件,她覺得疲憊而困頓。她把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心情平和。
當壁爐旁邊的一面牆開始移動時,莉思只是對它眨眨眼,心想酒精的效果比她想像的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