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門口,並沒有進門,而是站在門口,轉著頭快速地打量著房間。
“怪不得他能逢賭必贏,他已經修煉成了魔,觀察力十分驚人,可以觀察到細微的地方。”三娘說,“小馬哥你看,他只需要短時間的觀察,就能看清楚房內是否有不自然的地方。”
所以他才定下那樣的規矩,他的聽力眼力觀察力現在都屬於物理加成,即使不透過法術加強也遠遠超過我們。
他走得很快,一會兒就已經看完了一樓的大部分房間,我轉頭問向南晨:“過了多久了?”
南晨答道:“四十七秒。”
這時候賭徒已經走到我房門口,依然是站在門口環視四周,然後他愣了一下,掀開我的床板,看到了我床下的存貨。
賭徒在這個時候表現出了一個男人應有的謹慎,他肯定是害怕我把小鬼藏在這山一樣的碟片下面,所以他小心地翻閱了我的私藏碟片。
賭徒在這裡耽擱了三分鐘三十二秒,並且元氣大傷——出我屋子門的時候,他開始流鼻血。
“我說,”南晨光見賭徒揹著我們在床底下翻,伸著頭半天啥也沒看到,問我,“你床底下都是什麼啊?”
我很嚴肅地回答了警察同志提出的問題:“是耽誤他時間的陷阱。”
“哎呀,”三娘嬌笑道,“小馬哥,你真厲害。”
我也不知道她是看出來了還是沒看出來,不好意思地揮揮手:“一般一般。”
此時賭徒已經上樓。
我心道他既然在我屋子裡看到我的存貨耽擱了那麼久,那麼他上樓看到我爺爺的二叔的大爺的曾孫子馬建民馬先生書櫃後面的存貨,一定也會停留很久。
果不其然,賭徒進了書房,馬上注意到那個書櫃。他快步走到書櫃前,推開了書櫃,看到了藏在書櫃後的書。
賭徒拿起了一本花花公子雜誌,翻了一下,然後嗤笑了一聲,把雜誌扔到一旁,出去了。
一點時間都沒耽誤!
我這時才想到,這順序錯了,正所謂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強,我的收藏品肯定強過我那遠房親戚老頭不少,賭徒剛剛吃過珍饈佳餚,再給他一盤土豆燉牛肉,他肯定是看不上眼。
我問:“還有多少時間?”
南晨看著表道:“剛剛過去五分鐘。”
我問向三娘:“你的幻術能撐五分鐘嗎?”
三娘嫣然一笑:“我儘量。”
此時,賭徒正好走進吊死鬼的房間。
賭徒一走進吊死鬼屋的門,馬上有小孩叫道:“爹!”
只見屋內站著一大一小兩個古裝打扮的女鬼,大的女鬼不過二十出頭,小的也就五六歲,面黃肌瘦,身上穿著打著補丁的粗布衣服。
我問三娘:“這是誰?”
三娘說:“幻由心生,這倆人是賭徒自己心裡製造出來的幻影,看起來應該是他的老婆和女兒。”
沒想到這賭徒也是個有家室的人。
賭徒愣了愣,掃了一眼二鬼,問:“你們怎麼在這?”
年輕女鬼說:“這小二樓樓主和閻王私交甚好,說自從你為了賭博把我們賣了之後,我們再沒有相遇過,就把我們從地府接過來和你一敘。”
“呵呵呵呵。”賭徒冷笑道,“原來你們也是不要命地來當賭注。”
我看著玉盤裡的賭徒怒火沖天,這世上多少優秀的年輕男人想娶老婆娶不到,這傢伙竟然還把老婆女兒全賣了。
年輕女鬼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認我這個糟糠之妻也就罷了,”她扶著小女鬼的肩膀說,“至少你得認認你自己的女兒,你把我們賣了以後,她還是一直惦記著你,期盼你回來接她回家。”
賭徒說:“女孩又不能傳宗接代,我為何要接她回來。”說罷,掃了一眼室內,轉身往外走。
小女鬼扒著賭徒的腿叫道:“爹……爹……”
賭徒看也不看,一腳踹開,出了門。這下不止我,連三娘臉上都帶了怒意。
一大一小兩個女鬼的身影消失了。
我問南晨:“多久了?”
南晨說:“五分三十秒。”
對於老婆孩子的幻境,他只用了三十秒就走了出來,簡直是人渣中的戰鬥機。
賭徒又進了雲美的房間,這次有老人喝道:“你這個孽子!”
這次房中立著一個白髮老人,長得倒是富態,穿得也是綾羅綢緞,只是怒目圓睜,口中不停喝道:“孽子!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