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鬧,她楞楞地看著。
角落依舊沒有神情的尹翌涼看用刑人將長針沒入她此生視為生命的手指中,撥彈琴絃的手指,她一半的精神寄託。
尹翌涼知道的,他必定是故意的。
他就那樣站在昏暗角落袖手旁觀的看她被審判折磨,看她恐慌無助彷徨,兩人不久前共度的那些日子根本就是個屁。
連最基本交情的相護都沒了。
尹翌涼果真是於雙此生見過最噁心的垃圾。
少女的慘叫變成一種絕望的哀泣,她試圖抽回右手卻徒勞無功。
腳趾甲被拔光了,他們開始拔她的右手指甲,一片片慢慢搖動拉扯,可於雙卻連他們一個問題都沒聽進去。她披頭散髮趴在地上像是隻野獸,眼淚鼻涕一臉都是,滿腳滿身是血。
一種語言兩個世界。
忽然想起此刻看來像不曾發生的那幾個月,尹翌涼與她共度的那些日子。
尹翌涼無畏昭告天下兩人間的戀情。
出遊的日子總牽著她在人群中走的泰然,有熟人則閃過留下一句改天見,可是依然沒放的手說明一切,緊握的手,縱容的眉眼……
你對我伸來的那隻接納之手看似一份最暖的禮物,原來是一場劫。
一直像只垂死野獸只會尖叫不曾說話的於雙忽然坐直身子,她仰臉從亂髮縫隙看著尹翌涼,像是滿懷怨恨的女鬼。
尹翌涼就在她眼前,卻像萬里之遙。
她悽慘笑道:“再次愛上你,我真的覺得很可恥。”
行刑的幾個人紛紛停下動作,看看於雙,再看看尹翌涼。
尹翌涼的神情很明顯的變了,青花瓷瓶崩解般一吋吋染上裂痕,深深皺起的眉,像在一吋吋往記憶裡找、試圖找出些破綻。
“她真是於雙雙?”一個懷間配斧的長輩憂心看著尹翌涼變幻莫測的神情,“老夫早說緩一緩吧?等那些道士到了後確認身份也不遲是不是?”
“可尹公子說他親手將於雙雙殺死在兩年前的……”一個用刑的人狐疑道。
“停。”尹翌涼冷聲終止了談話,“都停,剩下的等確定身份後再說。”
幾位長輩卻面有不滿。
“那些道士都住的不是普通的遠,誰知道他們到前會有些什麼變故?這身體的確是倪綵衣,先動手再說吧?”
“別,”尹翌涼聲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