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她靈魂進入倪綵衣身體前見到的那個術法很明顯是為了倪綵衣而做的,也就是,她魂魄最後一定會被身體的主人給擠出去的,終將再度變回遊魂。
那麼,最糟的便不是死了,而是……
而是什麼呢?於雙也不知道。
抱緊懷中的吉他,試圖從那光滑的木製樂器裡尋求一點安慰支援。
其實她覺得只要尹翌涼出現在她的視線裡就已經是最大折磨,那個同時在她人生中扮演救贖與鬼神的修羅一再撕扯她最不堪的記憶。
仰慕和淒厲,所愛之死。
有人說過,很多時候折磨人的不是事物本身,而是自己的那份恐懼。
現在大約就是這個情況吧,她在這隻有一扇小窗的地牢裡抱著唯一的慰藉,期待一個不要那麼悲慘的結局。
好幾日過去了,姚魚回來了。
那日天剛亮姚魚和一群人就到了,於雙還在睡,朦朧中聽見姚魚呼喚她的聲音。
“雙雙,雙雙。”
她鑽出被窩玻ё叛堊雋晨醋拍譴白櫻�豢吹交璋堤焐�杏懈鋈擻霸諦〈扒埃�擻扒崆岫宰潘�蛔尤酉鋁艘桓齠�鰨��捌穡�⑾質強橛衽濉�
是姚魚隨身、象徵穿雲閣一員的玉,顏色很淡,同時帶著姚魚身上暖意與清晨涼意。
“好幾個門派的長輩都到了,今天就會決定妳的事情,一有訊息我馬上就會跟妳說。”
知道她還在睡,少年的聲音放輕了,他說:“妳繼續睡吧,我也要去加入他們了,放心,我會攔著他們將處分減到最輕的。”
然後,那片擋著窗子的黑影就走了,薄薄天光落到了地牢裡。
於雙茫然的看著姚魚離去的那處,手中握著那塊暖玉,忽然就不明白事情怎麼會走到了如今這片境地。
不久之前,她、姚魚、容兒、紀青文,甚至還有允兒和九官一干好友不是還好好的一起玩鬧?上山踏青和去玩水、喝酒、唱歌跳舞耍劍的?
還記得她老說姚魚骨架漂亮跟九官學幾手跳起舞來一定好看,這樣她就不必每次央求九官跳鞭舞給她看、只要喚來姚魚就好了。
姚魚卻臉紅著說什麼都不肯,說武功是武功,舞蹈是舞蹈,是兩回子。
她也常說,姚魚未來的風采一定可以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