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尹翌涼的碎髮在風中輕揚,陽光之下顯得颯爽而光亮。
於雙幾乎是憧憬的看著眼前白袍少年那孤高背脊,總希望他還能再轉過頭來,再笑一次。
旅途平順,至少兩次來擄她的突襲都被尹翌涼打退。
每次突襲她都像只驚弓之鳥,不是拉著姚魚或容兒衣角躲在他們後面,想離那些擄人惡徒越遠越好,吵鬧卻心腸好的堂妹會安撫她,可是沒同情心的姚魚就沒這麼好了。
姚魚會用嗤之以鼻的輕視目光看她,彷佛嘲笑她年紀明明比他與容兒都大,怎就這樣躲在人家身後像個沒用的孩子?
於雙惱怒,十分不懂有著天人風骨的尹翌涼怎麼無法感化這討人厭的義弟?
再往前看提劍騎士般擋在前方與敵人交戰的尹翌涼,她深深覺得尹翌涼與姚魚這混蛋簡直就是雲泥之別。
一路上記恨於雙說他可愛般,姚魚從不給於雙好臉色看。
一次於雙不小心踩到姚魚的腳她立刻驚惶對姚魚無聲以唇語道歉,沒想到那傢伙竟還惱怒道:“痛死了!啞巴!”
話一出口姚魚與於雙都楞了,他們呆呆互望了幾秒,姚魚隨即轉身離開。
看著那可惡少年背影,於雙都氣炸了,誰是啞巴呀!可惡!那混蛋也來吃吃看這可惡的藥呀!看他會不會變啞巴!告非!
於雙與姚魚針鋒相對互看不順眼的樣子連堂妹都能瞧出端倪。
與她睡同一張床的容兒一次睡前嘆息輕拍她肩膀,勸道:“唉姚魚就是那個鳥樣,我剛開始也很想打他但實在打不過,所以我勸妳也放棄吧,習慣就好。”
於雙緩緩的,給了堂妹一根心意已決的中指。
而這根凌厲的中指姚魚已看過無數次。
不是她在說,於雙真心覺得自己無法開口說話之後越來越能活用身體語言了。
於雙與姚魚的關係越來越不好,她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會武功姚魚一定早就已經來與她“切磋”了,這樣的關係一直到那日夜襲才稍稍有了緩解。
那日尹翌涼外出辦事不在,於雙和容兒都已經入睡,卻有大批人馬破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