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憐的孩子,不該生下你的,不該生下你的……孃親保護不了你了……”她抱著他,然後神情變得怨毒,“你一定要當上慕容家主,一定要,讓那個自以為比旁人尊貴的賤人嚐嚐被踩在腳底下的滋味!”
後來,母親到底跟他說了些什麼,他已經不記得了,他只記得自己驚恐萬狀地看著孃親七竅流血,綠色的血。
是綠顏。
然後,是母親冰涼的屍體。
孃親說,要他當上慕容家主。
母親或怨毒或溫柔的模樣漸漸模糊,可是那一個紅衫少女的模樣卻愈發地清晰起來。
悅來客棧初次見她,只覺得有趣。
白湖山莊再次見她,還是覺得有趣,然後稍覺有些麻煩。
再然後,好像有一些喜歡了。
也僅僅只是喜歡而已。
可是……在她的屍身被他親手推下湖之後,她的模樣卻在他的腦海裡一日比一日都更加清晰鮮明起來。
她說的每一句話,她的每一個細微的表情,她的每一個動作,都在他腦海裡一遍一遍回放。
然後,他才明白,盛寶華在他心裡種下了一粒種子,在她死去之後,那粒種子便在他的心口生根發芽,然後一點一點長成了參天的大樹。
……撐得他的心破裂開來,痛不欲生。
痛不欲生。
而那個種樹的人,已經死了。
她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頂鍋蓋更文……某生要寫下個月的狐仙記,所以大俠更得有點慢,表打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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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寶華這一覺睡得甚是香甜,香甜到了匪夷所思的地步,一直睡到第二天日暮才醒,自然便錯過了慕容府的宴會,氣得她連晚膳都沒吃,一個人坐在房中生悶氣。
天知道她想了多少種辦法去對付曲清商那蛇蠍美人,結果居然都成了空想,這一回沒有混進慕容府,下次再想尋個進去的好時機也不知道得等到什麼時候。
獨自一個人生了一會兒悶氣,肚子不甘心地叫了起來,盛寶華立刻又覺得不能跟自己過不去,便很快說服自己下樓吃飯。
狠狠戳著碗裡的米飯,盛寶華猶自鬱悶,沒道理會睡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