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反悔的機會,我又被升到了副總管。
副總管的薪水是二兩,但是瞧瞧各王府副總管們的穿戴用度,哪一個不是窮奢極侈,月薪二十兩也未必夠用。其中緣由大家都心知肚明,這一處處的孝敬和花賬,你有多大膽就有多少銀子敢砸過來。
有點後悔,如果不跑路的話,我能賺到多少錢啊~~但是!不跑路就意味著會被王爺壓到床上去,紫蘇那麼漂亮也不過被王爺寵了五六年就踢開了,我這樣無才無貌的估計也就是新鮮一次直接PASS,然後我就得頂著“被王爺幹過”的汙點在王府裡受一輩子嘲諷和排擠,太虧本了。
在明確表達了意圖之後,王爺並沒有對我毛手毛腳,甚至曖昧的話都少之又少,但是我在他面前就是一個字:“慌”。我害怕看到他的眼睛,跟在他高大的身影后會冒冷汗,他的每一個動作都能叫我頭皮發麻。
討厭這種像只獵物的感覺,當王爺露出那種穩操勝券勢在必得的神色時,一種本能的反抗情緒奔騰在我的四肢百骸。
提著燈籠獨自從庫房走向王爺的院落,我在慶幸這條路足夠長。每每遇見岔路甚至會不由自主的選擇繞遠的那一條,即使要穿過秋風瑟瑟的花園也沒關係。
空氣是溼潤的,帶著絲絲冰涼。面板已經逐漸變冷,可是那皮下的血肉卻是熱得幾乎沸騰。煩躁,不安,恐懼。王爺的權利和人脈是那麼深不可測,他又是那麼聰明,從我決定跑路的那一刻開始,只需一隻腳跨出王府,我將面對的就是禮親王滕季央的天羅地網。我,真的有勝算嗎?
就在陷入自我否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