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陽翼見第五紫硯出來當和事老,便也呼了一口氣,沒有再計較冥御煌的無禮,但是說出的話卻還是帶著譏諷。
“呵,第五領主話說得到沒錯,但是有些人不是生來就是屍皇的命,說話做事都都那麼粗俗,真不知道使用了什麼辦法坐上那個位子的。”
冥御煌眯了眯眼睛,臉上到沒有怒意,反倒笑出了聲,“哈哈哈……濮陽領主好像對本皇的事情挺了解的,是不是自己也是這麼過來的?比如弒父殺兄之類的呢?哈哈,本皇開玩笑的,別太介意。”
濮陽翼弒父殺兄才奪得領主之位,這件事情誰不知道?但是他有這麼本事,誰又能多嘴?
這件事情雖然是公開的秘密,卻還是秘密,沒有任何人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說出來。
濮陽翼一掌拍在桌面,桌子啪的一聲便裂開了。
“冥御煌,看來南方領地與東方領地沒有共處的必要了!”濮陽翼完全不掩飾心裡的不愉快,自從他當上領主之後,從來沒人敢這麼對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娉落玫嚇得往後一縮,心中暗自著急,屍皇陛下這是怎麼了?居然不顧領地間的和平,頻頻挑釁。
冥御煌抿唇揚起下巴,轉眸看向大殿內,目光直勾勾的看向人群裡,看見低著頭和別人說話的慕若,眼底閃過惱意,這個女人就不肯看他一眼嗎?!
他瞪著低著頭的慕若,恨恨的回了句,“是嗎?看來濮陽領主和本皇的意見非常統一,本皇也覺得沒有…必…要…了。”
“冥御煌,你”濮陽翼氣得雙拳緊攥,要不是這裡這麼多人,他一招就揮過去了。
冥御煌沒有理會濮陽翼,目露兇光的看著慕若身邊的小爺,伸手端起桌面的獸血,又啪的一聲砸回去。
此時,所有人都感覺到了冥御煌不善的目光,視線都好奇的隨著冥御煌的目光看了過去。
慕若和小野雖然站在人群裡,但是兩排之間還是有些縫隙,幾乎是看過去就知道冥御煌的視線在看誰。
“怎麼回事?難道他們和屍皇有過節?”
“不知道啊!你沒看見屍皇陛下的眼神嗎?”
“不可能,小野師兄自從來柩轅宮,都沒有下過山!”
眾人開始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慕若和小野也同時感覺到了異樣,紛紛抬頭看了過去,頓時有些啞然。
“額,你們幹嘛?”小野輕聲問了一句。
有一位女弟子,下巴對著大殿上面的努了努下巴。
小野和慕若都看了過去,兩人的反應簡直就是兩種極端,小野看見冥御煌的冰冷的視線,全身冰涼,腿腳發軟,而慕若則是冷漠,從眼神到身體無一不在散發這冷意。
華凌諸緒,以及其他人的都認為殿內雜亂的聲音看了過去,大殿內的弟子見此,紛紛就好像商量好了一樣,往旁邊移了移,獨獨將小野和慕若留了出來。
娉落玫看見慕若之後,瞪大雙眼,驚撥出聲,“慕”她說完之後,快速的伸手捂嘴巴,死死地捂住。
站在一旁的白日和離末紛紛暗自對著慕若恭敬的點了頭。
慕若一臉的面無表情,冷淡的收回視線。
小野從冥御煌冰冷的視線中逃離,轉身看了看,連忙拽這慕若往後退。
看著那雙拽著慕若手臂的手,冥御煌狹長的眸子危險的眯了起來,伸手將桌面的裝有獸血的杯子推翻,杯子在桌面滾了滾,啪嗒一聲摔落在地。
“你搞這些,不會是逃避之前的話題吧?”濮陽翼懷疑的看著舉止異常的冥御煌。
冥御煌放在桌面的左手攥成拳,看都沒有看他一眼,目光直直的瞪著大殿下面。
華凌看了看現場奇怪的氣氛,又看了看大殿下面的慕若,轉眼瞪了瞪諸緒。
“諸緒,這個女弟子是上次新進的女弟子吧?你怎麼教導弟子的?這裡是她能來的地方嗎?”
冥御煌眼角跳了跳,視線依舊如毒蛇一般凝視著站在慕若身邊的小野,手指在桌面有律動的敲了敲。
諸緒本就非常惱火,他本就和慕若有過節,聽見華凌這麼說,心頭火氣一度壓不住。
“小野,她怎麼會在這?難道你沒有告訴她,這裡不是她能來的地方嗎?”諸緒沉著臉冷冷的看著小野。
冥御煌眉心一蹙,冷硬的抿起唇。
小野聞聲嚇得連忙低下頭,他確實忘記這個問題了。
慕若面不改色,站的筆直,抬眸直視諸緒,開口道:“對不起師尊,是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