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醫生卻將蔚惟一拉到身後,“我們該回去了。”
段敘初負手而立,睥睨著周醫生,他冷冷發出笑聲,“你要忤逆我是嗎?”
周醫生回答得模稜兩可,卻也是毫不退讓,“段先生你身邊有很多人,而蔚小姐如今只有我了。”
話音落下,一把手槍抵上週醫生的腦門,周醫生睜大瞳孔,很快平靜下來,握著拳頭站在那裡沒有動。
“我說了。。。。。。。”段敘初的眼眸中覆蓋著一團猩紅色,凝望著周醫生身後的蔚惟一,“我只要你陪我一晚,最後一晚。”
蔚惟一往後退去,“你休想。”
段敘初不由分說地抓住周醫生的肩膀甩開後,他伸手把蔚惟一拉到自己的胸膛裡,在蔚惟一後頸的某個位置劈下去。
蔚惟一閉眼暈過去。
段敘初接住蔚惟一倒下去的身體,彎身勾住她的腿,抱起她大步往屋子裡走,中途段敘初停下來背對著周醫生說:“幫我照看囡囡。”
***
段敘初用腳關上門,走到床邊掀開被子,脫掉蔚惟一的衣服後放在床上,他自己也躺上去,側過身子彎起手臂抱住蔚惟一。
他把腦袋埋入蔚惟一的胸前,“惟惟對不起。。。。。。。”,熱淚從眼中慢慢地滾落而出,段敘初更緊地擁住昏睡不醒的蔚惟一,“好好地活下去。”
就像六年前的那晚,他說過分開,卻始終捨不得放她走一樣,那時他找各種理由挽留她,只是因為他放不下,他太貪戀她最後的懷抱。
走到如今這一地步,已經回不了頭,但他依舊不會放棄愛她。
段敘初抱著蔚惟一,發現短短几天她瘦了太多,懷著孕身上卻全是骨頭,沒有以往那麼柔軟,甚至連體溫都是冷冰冰的,這讓段敘初的心撕裂一般的疼。
他從蔚惟一的胸前抬起頭,薄唇貼上去吮幹她眼角滑出的淚水,順著鼻子一直吻下去,到她的兩片唇瓣。
她的唇仍舊僵硬沁涼,他把自己灼熱的溫度傳遞給她。
半晌後段敘初停下來,在燈光下凝視著這張自己愛到骨血裡的睡容,怎麼也看不膩味。
如那一年,一眼便是一生。
一直到窗外的天空微微亮起來,段敘初起身拿出一枚女士戒指,套在蔚惟一左手的無名指上。
過了很久,段敘初輕腳走出臥室,他推開嬰兒房的門,原本佈置一半的嬰兒房,在蔚惟一住院的這幾天,段敘初利用晚上的時間,一個人佈置完成。
此刻段敘初走到嬰兒床邊,靠著嬰兒床的木質欄杆坐下來,目光環顧四周,忽然間心痛難忍,他在光線昏暗的嬰兒房裡蜷縮起來,用臂彎抱住自己的腦袋,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緊接著低沉壓抑的哭聲迴響在整個房間裡。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段敘初走去另外一個房間,如這些年在囡囡入睡後一樣,他坐在床頭的燈光下,憐愛地望著女兒很久,最終俯下身在囡囡的額頭上印下一吻。
段敘初離開房間,從外面輕輕地關上門,沿著狹長的樓梯慢慢地往下走。
***
一大清早寧瀟連門也不敲,直接進去裴言瑾的臥室,走到床邊坐下來,“趕緊起來,告訴你一個好訊息。”
裴言瑾早就聽到動靜,還是閉著眼睛躺在那裡,不理會寧瀟。
“醜男!!!”寧瀟忽然俯身貼在裴言瑾的耳邊大喊,“你再裝睡,我要掀被子了。”
裴言瑾這才微微掀動了一下細長的睫毛,平靜而自然地說:“我裸睡。”
寧瀟:“。。。。。。。”
她放棄了,也不再試圖把裴言瑾弄起來,寧瀟就坐在床頭自顧自地說:“前兩天報道上不是說段敘初向裴言潔求婚了嗎?當時你斷定是緋聞,但今天早上記者拍到段敘初和裴言潔出現在機場的畫面,段敘初的手上戴著結婚戒指,很明顯這是出國度蜜月去了。”
裴言瑾猝然間睜開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果真上半身什麼也沒有穿,驚得寧瀟差點跳起來,裴言瑾迅速地抓住她的手腕,“手機呢?”
第229章 怎麼樣才能忘記他?
寧瀟拿出手機,遞過去時看了一眼裴言瑾**的上半身,紅著臉尷尬地提醒,“你可以先穿上衣服嗎?”
說實話,他的身材很好,肌肉緊實精壯,小麥色的面板,六塊腹肌透著極致的性感和誘惑,彰顯著無窮的力量,寧瀟連忙轉過頭去,兩手緊握在一起,僵硬而有些侷促地站在那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