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玫瑰花瓣,如天女散花紛紛揚揚,將兩人籠罩在其中,浪漫而動人。
俊男美女接吻,男主角霸道強勢,女人則柔婉沉靜,輝煌的燈光下這樣唯美的畫面先是引來一片尖叫聲,隨後大廳裡完全安靜下來,他們屏住呼吸羨慕地看著吻在一起那麼纏綿甜蜜的兩人,有人拿出手機拍下這動人的場景。
而穆鬱修和裴言嶠站在外側,裴言嶠側過頭笑著對穆鬱修道謝,“麻煩你了。”
事實上這一切都是裴言嶠安排的,但他身為深愛著蔚惟一的第三者,並不適合做這種事,只好讓穆鬱修來幫他彈鋼琴,而眾人中也有他特意找來的,為的是把氛圍提起來。
人的一生中只結一次婚,只是走到今天蔚惟一已經不在乎那個形式了,她只要能和段敘初在一起就好了,也因此段敘初並沒有興師動眾,但裴言嶠又何嘗不知道段敘初的心思?再者裴言嶠也想給段敘初和蔚惟一製造這場終身難忘的婚宴。
裴言嶠頎長的身形立在那裡,他穿著黑色的衣服,又處在一片陰影裡,穆鬱修站在他的身側,能感覺到裴言嶠此刻內心既悲傷,卻又欣慰。
裴言嶠一來為自己最好的兄弟能找到幸福而開心,另一方面那個女人是他此生最愛,嫁給別的男人,他不可能不痛,但自己最好的兄弟和自己最愛的女人結合,又是他最樂見其成的。。。。。。。。。。。。如此種種情緒,不過是因為裴言嶠愛上了最好的兄弟的女人,穆鬱修能理解裴言嶠矛盾複雜的心理。
穆鬱修看到裴言嶠的眼眸裡浮起猩紅色,他深不可測的雙眸看向那邊的盛祁舟和凌越瓊,語氣淡淡地說:“在我看來,每一份愛都應該得到尊重,無論愛上誰都沒有錯。而如今你既然放棄了,就不要再耿耿於懷,段敘初和蔚惟一他們也希望你過得好吧?”
裴言嶠點點頭,眼中酸酸熱熱的,喉嚨的苦澀滋味蔓延上來,他也知道應下一個字,“是。”,段敘初希望他過得好。
即便他們回不到從前,但段敘初還是很關心他,段敘初希望他能找到另外一個愛他的女人,可他本就不是容易動情之人,如今經歷了這場傷痛,他知道自己哪怕用一輩子的時間也忘不了蔚惟一,又如何能接受下一個女人?
幾分鐘後,大廳內的燈光又亮起來,掌聲和祝福聲再次響起,蔚惟一早就淚流滿面,對於這樣突然的驚喜和浪漫,任憑哪個女人都會被感動的一塌糊塗。
她和段敘初的婚宴沒有彼此父母的祝福,也就只有那麼幾個朋友,但她卻得到了那麼多真誠的祝福,段敘初當眾給她的親吻更讓她一生難忘。
蔚惟一摟住段敘初的脖子,“謝謝你阿初,今天是我長這麼大以來,最開心的。”
段敘初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炙熱的唇貼上蔚惟一的眼睛,親吻著她的淚水,他自己也是嗓音沙啞,寵溺又疼惜地說:“不要哭了,等下妝都花了。誰說過要做世界上最美的新娘?”
蔚惟一點點頭,肩膀顫動著,“嗯。”
雖然沒有像無數次在夢中夢到的那樣,她穿著雪白的婚紗在神聖的教堂裡嫁給段敘初,但她今天穿著旗袍足夠漂亮,段敘初也是禮服,這樣突如其來的慶祝方式,就如當初段敘初下跪向她求婚一樣,因為沒有任何準備,才讓人更加刻骨銘心。
外面的賓客宴席裴言嶠自然也提前安排好了,開席時段敘初和蔚惟一幾個人也回到原來的房間。
席間蔚闌珊笑著對段敘初和蔚惟一說:“你們的這個婚宴不按照一般的形式來辦,反倒這種方式更有氣氛。”,她說著轉過頭看向身側的池北轍,又似乎掠過那邊的白傾念,“阿轍,我們什麼時候補辦一場?當初我們領結婚證的時候,連請幾個朋友吃飯都沒有。”
池北轍把菜夾到蔚闌珊碗裡,低沉地應著,“嗯,過段時間再補辦。只是你要求給你一個驚喜,具體時間和其他的我會安排。”
池北轍說這話時表情和神色與平常沒有什麼不同,依舊是那個對蔚闌珊無奈,卻又寵著蔚闌珊的男人,但蔚闌珊看到池北轍給她夾了她不愛吃的菜,依照池北轍體貼入微的心思,應該不會忘記她喜歡吃什麼,若是犯了這種低階錯誤,那也就說明白傾念在場,池北轍又心不在焉了。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放不下白傾念。
蔚闌珊心裡很難受,低下頭眼睛裡一片通紅,差點掉下淚來,分明不讓自己在乎,但每次池北轍見到白傾念,就會忽略她,而把心思放到白傾念身上,她怎麼可能不痛苦?
溫婉覺察到蔚闌珊的異常,她連忙又把話題轉到今天的主角段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