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著走,和寧瀟坐在一起看著電視,她一邊又給囡囡發著訊息,在囡囡還沒有睡覺的情況下,蔚惟一跟囡囡用簡訊聊著天。
囡囡在國外繼續學鋼琴,另一方面周醫生也讓她學芭蕾舞,如今她放暑假了,周醫生開始培養她其他的興趣愛好,囡囡都很專心地學,這讓蔚惟一感到很欣慰。
囡囡提起顧相思,說是和顧相思一直沒有斷掉聯絡,兩個小孩子時常通通電話,發發訊息什麼的,囡囡還很關心毛毛,蔚惟一忍俊不禁,回覆囡囡說毛毛很好。。。。。。。。。。如此種種。
蔚惟一和囡囡聊了不少,到了十點鐘,囡囡道過晚安後去睡覺,蔚惟一這才收起手機,抬起頭髮現對面的裴言嶠不知何時盯著自己看。
此刻裴言嶠匆忙地別開視線,過了一會才重新轉過頭,低聲問蔚惟一:“要回去了嗎?”
“嗯,這麼晚我也該回去了。”蔚惟一說著拿起自己的包,和裴言瑾、寧瀟兩人打過招呼,她坐上裴言嶠的車子回到住處。
蔚惟一下車時,裴言嶠隔著車窗坐在那裡,低沉地說對蔚惟一說:“是藥三分毒,你不要再服用安眠之類的藥物了,睡覺時不要想那麼多,很快就會睡著了。”
他一直都是這麼心思細膩又體貼的男人,只是曾經對她用錯了方式。
深夜裡四周靜悄悄的,車燈下裴言嶠那張精緻清貴的臉忽明忽暗,在鳳凰木的樹影下,蔚惟一的心突然變得很平靜輕鬆,好像壓在心頭的鬱結散去了一樣,她笑著對裴言嶠說:“三哥,過去的那些全都過去了,阿初一直不想失去你這個兄弟,你大概也是如此吧?我們應該珍惜如今的這份情義,你說是嗎?”
裴言嶠聞言肩膀一震,猛地看向車窗外的蔚惟一時,他的瞳孔是顫抖的。
蔚惟一原諒他了嗎?
哪怕當初他是因為誤會段敘初拋棄蔚惟一,才和段敘初反目成仇的,但無論怎麼說,他還是給段敘初和蔚惟一造成了傷害,他以為從此之後直到終老,他都會是段敘初和蔚惟一最熟悉的陌生人,而如今蔚惟一竟然願意讓他們的關係回到最初,這怎麼能不讓裴言嶠激動?
裴言嶠忽然從車窗裡伸出手臂攬住蔚惟一的脖頸,將蔚惟一拉過來後,他埋首在蔚惟一肩上的頭髮裡,聲線沙啞地說:“是,一一說的對,我們應該珍惜眼前和以後的,不再糾結於過去。”
蔚惟一先是一愣,隨後舒展眉眼,她彎著腰站在那裡,抬起手臂反抱住裴言嶠,心裡想若是段敘初知道裴言嶠釋懷了,段敘初也很開心吧?
過了一會裴言嶠放開蔚惟一,手掌在蔚惟一的腦袋上撫過,親暱而寵溺,像是哥哥對待妹妹一樣,他溫柔地叮囑,“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或是簡素送你去公司。”
“晚安。”蔚惟一和裴言嶠打過招呼後,她轉身走進家門。
白天段敘初在牢獄裡的那一番話,就像是給蔚惟一吃了定心丸一樣,她不再像之前那樣擔心段敘初的處境,這一晚蔚惟一睡得很好,睜開眼睛時天已經亮了。
蔚惟一洗漱後下樓到廚房做早餐,簡素還沒有過來,她就自己一個人在餐廳裡先吃起來,習慣性地用手機開啟網頁瀏覽過去,瞭解這個城市每天發生的大大小小的事。
期間看到一條“不作不會死”的報道,她止不住笑出聲,又翻到下一條,當看見新聞裡的內容時,蔚惟一唇邊的弧度一點點僵住,緊接著她放下手中的牛奶杯子,認真地看起來。
這是有關段家財閥的報道,內容裡說就在昨天,相關部門在段家財閥旗下的幾家餐廳裡查到了食品安全問題,如今那幾家餐廳已經暫時被關閉,另一方面,相關部門開始對總部段家財閥進行調查,對於此事段家財閥的負責人並沒有給外界一個回應。。。。。。。。。蔚惟一越看下去,臉色越蒼白。
怎麼回事?
警方因為懷疑段敘初是厲紹崇,所以才對段敘初經營的段家財閥展開調查,企圖從這個方面找出證據證明段敘初的犯罪事實嗎?
但段敘初旗下的餐廳怎麼會有問題?
她不相信。
這件事必定和湯鈞恆脫不了干係,很有可能是湯鈞恆趁段敘初身處牢獄中,防衛最弱時,湯鈞恆設計陷害段敘初。
蔚惟一很快又冷靜下來,她把手機放在一邊,卻沒有了再吃早餐的胃口,想了想還是把電話打給簡素,“素姐,待會是你過來,還是言嶠過來?”
簡素在電話那邊回答蔚惟一,“剛剛三少在電話裡說,他親自送蔚小姐去公司。”
“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