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你是不是還會像對待前女友那樣,跟我做那種事?”裴姝怡的眼眶裡通紅一片,裡頭的淚珠子搖搖欲墜,彷彿下一秒就要滾落出來,她一動一動地盯著裴廷清,羞憤難堪之下有些口無遮攔,就那樣說出殘忍的話來,“大哥,你想對你的妹妹下手,你真讓人噁心。”
裴廷清的肩膀猛地一震,“噁心?”,他念著這兩個字,眉宇間變得灰白,眸子裡浮動著一抹猩紅色。
她果然覺得愛上跟自己有血緣關係的人噁心,呵呵。。。。。。。。。。他也噁心他自己,他也覺得自己的感情太畸形,但他還是愛上她了,無法自拔痛不欲生。
“那你想要怎麼樣?”裴廷清的唇線緊抿著,河水的冰冷之下他渾身發寒,兩片薄唇泛著青白色,用晦澀的目光緊鎖著裴姝怡,他一字一字沙啞地問:“我已經解釋過了,你不接受的話,還想讓我怎麼做,才能原諒我?”
裴姝怡不敢去看裴廷清的眼睛,她只覺得自己心裡很難受,但究竟是氣憤他把自己當成了前女友,還是氣憤其他什麼,她分不清,裴姝怡別開目光望向其他地方,咬了咬唇,“我不想看到你。”
她的語氣那麼輕,卻像是有驚雷在裴廷清的耳邊劈過一樣,讓他的大腦有那麼幾秒鐘的空白,只覺得胸腔的某個地方如刀絞一樣的痛,足足半分鐘他才點點頭,“好,你不想看到我,我成全你。”
裴姝怡纖瘦的肩膀一顫,猛地又轉頭看向裴廷清,“我。。。。。。。。。”,她說的只是一時賭氣的話,沒有想到裴廷清會這樣接下去,但或許他也像她一樣,只是說說而已,裴姝怡咬了咬唇,垂下眼眸嚥下後面的話。
裴廷清拿著那個水晶球走在前面,“今晚留在這裡,明天我們回去。”
他的語氣淡淡的,彷彿剛剛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但彼此心裡都清楚這道裂痕還是存在了。
這一晚裴姝怡自己睡在房間的床上,她側躺在那裡看著床頭櫃上的那束粉紅色玫瑰花,眼睛裡的淚水閃爍著,卻是死死地咬緊唇,沒有讓自己哭。
而另一個房間的裴廷清一手插在褲子的口袋裡,長身玉立在玻璃窗前,他在高處望著城市的夜景,將腦袋抵向玻璃窗,眼睛裡浮動著血絲,另一手握成拳放在唇上,就那樣站了一夜,跟裴姝怡一樣徹夜未眠。
第二天天亮的時候,裴廷清把電話打給李嘉堯,然後又回浴室洗漱,他走出門,先離開了酒店。
裴姝怡等了很久,裴廷清仍舊沒有來敲門,她又收拾好自己的衣物,正想要去找裴廷清,來時帶在身邊的人告訴她裴廷清已經先走了,吩咐他送她回去。
裴姝怡愣了一下,心像是被重錘錘過一下痛,她想起自己昨晚說的話,裴廷清給的回應,突然間她覺得裴廷清不像是在開玩笑,他如她所願,不再出現在她的面前。
裴姝怡表面上沒有多大的波動,她對傭人禮貌地點點頭,回去房間把那束粉紅色的玫瑰花抱出來,裴姝怡走出酒店後,坐上返回t市的車子。
她昨晚幾乎沒有睡覺,中途靠在車窗上不知不覺地睡過去,沒有人抱著她,也沒有人給予她溫暖,她勉強睡了一會又醒過來,轉過頭身側的位置卻是空的,裴姝怡怔愣幾秒,下一瞬間她抬手捂住嘴,淚如雨下。
幾個小時後裴姝怡安全地回到裴家,霍惠媛正在做飯,走出來看到裴廷清沒有跟裴姝怡一起,她疑惑地說:“廷清呢,你們不是一起的嗎?”
原來大哥連家也沒有回,裴姝怡若無其事地笑著說:“大哥他有事要辦,就讓人先送我回來了。”
霍惠媛點點頭,柔聲叮囑裴姝怡,“去換身衣服,下來就可以吃飯了。”
“我不餓,坐了那麼久的車,我想去休息一下。”裴姝怡還是第一次這麼情緒化,以往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會讓霍惠媛擔心。
霍惠媛沒有覺察到異常,她摸著裴姝怡的腦袋,“去吧。”
裴姝怡點點頭,走出兩步對霍惠媛說:“大伯母,若是大哥回來了,讓人通知我一聲。”
“知道了。”
裴姝怡上樓走進房間,她找了一個位置把玫瑰花放下,這才想起那個水晶球沒有拿回來,也不知道大哥會不會帶著。
裴姝怡覺得很累,趴在床上連衣服也沒有脫,就那樣睡過去了。
***
晚上七點多時,裴廷清推開餐廳某個包間的門,李嘉堯正坐在那裡等他,而李嘉堯的身邊是一位五官精緻栗色捲髮的年輕女孩,裴廷清一眼看過去,見女孩的肚子微微隆起,他愣了一下,“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