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敘初打電話給我時,我剛把車子停在那片楓樹林裡,他在電話那邊說蔚惟一肚子裡的孩子順利生下來了,是個男孩,他問我一個月後有沒有時間去參加他們兒子的滿月宴席。
最近這一年裡為了恢復裴家財閥的元氣,我沒日沒夜的工作,和段敘初他們幾個人的距離越來越遠,有時候約我一起吃飯,我也沒有抽出時間。
後來段敘初就不再打擾我了,慢慢地我退出他們的世界,有時候見了面也只是相互點點頭,並沒有過多的交流。
曾經我和段敘初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我一度以為我一輩子都不能釋懷那段過往,陷在消沉狀態裡很長一段時間,直到如今形同陌路,那麼自然而然順理成章,我才發現要放下這一切,其實並不是想象中的那麼難。
而此刻我才想起,自從那時在電話裡祝福蔚惟一懷孕後,我就再也沒有主動和他們聯絡過,聽到段敘初這樣說,我拿過筆電迅速地翻出最近的行程,發現那天確實沒有時間。
“不知道能不能趕回去,不行的話,我也會把禮物送到。”我的聲音淡淡的,就像這一年裡對待其他任何人一樣,我都是不親不疏的,像極了裴廷清。
在我還沒有遭遇那場牢獄之災前,我依舊恨著裴廷清,哪怕他後來對外界承認我的母親和我這個兒子,我也不贊同他的行事作風,而如今可悲的是我竟然成為了第二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