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間最親密的也只是在必要的時候挽手而已。)
易家大小姐的面色變得很蒼白,又透著屈辱,咬著唇充滿恨意地瞪著我。
我合上筆電,這才看向她一眼,在她開口之前,我冷漠地對她說:“我想我有必要親口告訴你,幾個小時前裴家財閥已經順利吞併了你們易氏,想必你的父母不想讓你傷心,一直沒有告訴你易氏早在一個月前就出現了問題,而再過幾個小時,你父親大概要受牢獄之災了。”
易家大小姐聞言面色大變,揚起手臂就要甩我耳光,我輕易地抓住她,平靜地看著她憤怒的臉。
她半天沒有抽回去,惱恨地盯著我,目光裡一片通紅,近乎哽咽地反問我:“我對你一心一意,就算你不喜歡我,你為什麼要對易氏下手?”
“不為什麼,只是因為易氏是塊肥肉,我想吞下而已。”我這樣對易家大小姐說完,也不再給她質問的時間,我示意前面的司機停車。
車門開啟後,我鬆開易家大小姐的手腕,把她推下去後,又讓司機開車。
後視鏡裡易家大小姐狼狽地跌在地上,七月毒辣的陽光下,來來往往的人都在看著她,她的身影單薄纖弱。
我淡淡地閉上雙眼。
***
一個月後,我在段敘初和蔚惟一兒子的滿月宴席上,看到了裴言瑾和寧瀟。
他們是帶著一個四歲的小女孩過來的,很精緻漂亮,據說是收養的。
我因為工作的緣故遲到了大半個小時,進去後他們一群人已經在推杯換盞了,整個房間裡談笑風生其樂融融,俊男美女和各家的小孩子,真是一幅太溫馨的畫面。
不過也只是短短一年時間,我卻覺得似乎有很多年沒有看到過段敘初和蔚惟一他們一樣,像是兩年前段敘初和蔚惟一的婚宴一樣,他們依舊成雙成對、幸福美滿,唯有我仍是孤身一人。
我走過去後對裴言瑾頜首,淡漠而又疏離,而裴言瑾也應該從我傷害他的痛苦中走出來了,對待我的態度也是不親不疏的。
這一年裡在最疲憊的時候我總是在想,若是裴言瑾還在我身邊,還以兄長的名義守護著我,我是不是就不會這麼艱辛、這麼孤單?
但也只是一閃而過的念頭而已,裴言瑾有他自己的人生,我不可能接受一個男人的喜歡,對此我只有用最殘忍的話語傷害他,將他遠遠地推開,只要希望他過得好,去追求他自己想要的。
這段時間裡,我總是回憶起我和裴言瑾的少年時期,那時他還不喜歡我,他還有初戀女友,我們三人在一起,是那麼一段青春恣意的時光。
但從我把裴言瑾推離我身邊後,無論是與人相處,還是生意場中的勾心鬥角,我變成了第二個裴廷清———野心勃勃、不擇手段。
我追求至高無上的權利和地位,身邊的人或是被我推開,或是主動疏遠我。。。。。。。。。。。。總之我活成了裴廷清的樣子,活成了自己曾經最不喜歡的樣子,那個曾經恣意灑脫、玩世不恭的裴家三少,早就淹沒在時光的洪流中了。
我們都回不去了。
在餐桌上待了僅僅半個小時,我接到一個電話後,就回去處理公司的事物了,甚至沒有來得及去看段敘初和蔚惟一的兒子一眼。
不久後,某個男編劇聯絡到我,希望我提供給他我和其他幾人之間的恩怨情仇,他要拍成一部電視劇。
對方是個很有本事的男編劇,不僅說服了段敘初將版權賣給他,他也拿出籌碼來,最終讓我做出了退讓。
我吞併易氏,並且跟易家大小姐結束後,短短半年時間裡,憑藉我的身價和背後的裴家財閥,更多的女人倒貼上來,但我對她們沒有興趣,始終都是不冷不淡的,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的名媛閨秀。
於是外界緋聞傳言裴家財閥的掌控人喜歡的是男人,我從未理會過,仍舊保持著單身狀態。
我想大概這一輩子我都會這樣了。
兩年後我受邀某個暢銷雜誌,做一欄有關我的專訪,被女主持人問起感情方面的事,喜歡什麼型別的女人、34歲卻至今不結婚不談戀愛的原原因是什麼。
我笑了一下,這是這幾年裡我第一次笑,勾了那個年輕女主持人的魂。
我給了所有對我有幻想的女人這樣一個答案,“因為我此生最愛的女人和最好的兄弟幸福了,而我自己怎麼樣,對於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大概這個世上只有那麼幾個人聽得懂我在說什麼吧?
***
三年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