緒,緩慢地走到椅子那裡坐下來,他沒有再猶豫,拿出手機打給裴廷清。
很快接通了,那邊傳來裴廷清淡淡的語氣,“你好。”
“我是項宇曜。”項宇曜知道裴廷清不喜歡拖泥帶水,他的另一隻手因為擔心而緊握成拳頭,直奔主題對電話那邊說:“姝怡早產了,本來很順利,但半個小時前產後血崩,目前正在手術室搶救中,醫生已經下了病危通知書,我希望你能來一趟,就算是見最後…………”
接下來的話項宇曜就說不出來了,他的嗓音嘶啞近乎哽咽了。
那邊沉默幾秒鐘,隨後傳來的依舊是裴廷清淡漠到沒有溫度和感情起伏的聲音,“說完了?你說了這麼長時間只有一個重點,那就是裴姝怡快死了是嗎?”,裴廷清長身玉立在房間的玻璃窗前,一張臉清雋如水墨山水畫,一如17歲之前的那個少年,高高掛起不食人間煙火,“我不是裴姝怡的什麼人,她死不死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若是沒有其他什麼事的話,我先掛了。”
不溫不淡的語氣,從這番話裡聽不出他存有的任何報復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