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睿是想跟她緊密發展下去。
“我要走了,改天再請你吃飯作為答謝。”裴姝怡淡淡地對趙睿說,想起裴廷清剛剛打來電話,不知道裴廷清什麼意思,不是讓寧憐夢用支票打發她嗎?那麼他還找她做什麼?
另一方面這幾個晚上她都是跟言嶠住在一起,若是她不回去,言嶠會一直等她,而現在這麼晚了,言嶠肯定會擔心吧?
趙睿修長的身形攔在裴姝怡面前,一條手臂撐在門框上,他那一雙眼睛裡閃爍著光芒,熠熠生輝越發漂亮,“今天已經很晚了,不如你就留在我這裡,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裴姝怡蹙起眉頭看著趙睿那張溫和儒雅的臉,她沒有什麼表情地說:“我們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恐怕不太合適。”
“正是因為孤男寡女才更好不是嗎?”趙睿唇邊勾起戲謔的笑,他抬手捻住裴姝怡的下巴,從上往下的絕佳角度凝視著裴姝怡,趙睿曖昧低語,“還是說你怕我吃了你不成?”
一夜情這些早就見怪不怪了,很多男女關係也是先從上床開始,而裴姝怡在餐廳外暈倒未必不是蓄謀已久、欲擒故縱的手段,為的是吸引他的視線,得到他的憐惜,畢竟白天在醫院門口,她用那樣痴迷專注的目光看著他。
“你…………”裴姝怡唇邊泛起冷笑,她若是知道趙睿是這種心思,寧願祈禱一個路人把她送去醫院,就算趙睿的想法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很正常,但她卻不是那種隨便跟男人上床的女人,“我想趙先生誤會了,我對趙先生真的沒有非分只想。”
說完裴姝怡側過身子就要走出去,誰知趙睿卻在後面抓住她的手腕,上前一步將她壓在了牆壁上,脊背“砰”地撞在後面,裴姝怡出於一種本能地用手護住自己的小腹。
趙睿卻將她這條手臂也反舉上她的頭頂,緊緊地扣住,膝蓋抵住她的腿防止她掙扎,於是裴姝怡整個人被鉗制住,男女力量上終究還是有懸殊,她驚得臉色煞白,猛地抬起頭瞪向趙睿,“你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時候沒有必要再演戲了吧?”趙睿比裴姝怡高,他健壯的身形在纖細的裴姝怡身上籠罩下一大片陰影,漆黑頭髮下的眼睛很迷人魅惑,他笑言,“如果這就是你勾引男人的手段,那麼現在我告訴你,你成功了,我對你的興趣越來越大。”
“…………”裴姝怡無言,留過學的人都自我感覺良好嗎?趙睿說話時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臉上,裴姝怡不適地別開頭,卻被趙睿用手扳回下巴,那張英俊的臉湊過來。
他竟然來真的?
裴姝怡躲閃著,但兩隻手被趙睿死死地鉗在一起,她動彈不得,眼瞧著趙睿的唇快貼上來,耳邊有熟悉的腳步聲在這時傳來,裴姝怡身子一顫,猛地睜大眼睛。
趙睿也在這時停下動作,皺著眉毛回頭看過去,眼前也彷彿只是閃過一道影子,他都沒有看清楚對方是什麼時候上前的,下一秒鐘“嘭”一下,他重重地跪在地上,膝蓋骨都快要斷裂一樣。
緊接著裴廷清伸出手臂一把將還在呆愣中的裴姝怡攔腰摟了過去,同時另一隻手的槍已經抵上了趙睿的腦門,行雲流水狠戾敏捷,發生這些動作也就那麼幾十秒鐘的時間。
裴姝怡靠在裴廷清厚實的胸膛上,他襯衣下的肌肉緊繃著很有力量,心“砰砰”直跳,可見他有多緊張她,滾燙的熱度傳遞過來,熟悉的氣息鋪天蓋把裴姝怡完全包圍,裴姝怡的眼淚控制地淌出來,越來越多也止不住。
裴廷清感覺到懷中女人的顫抖,他拿槍的左手僵住,抿了一下唇隨後突然收回手,彎身攔腰把裴姝怡抱在了懷裡,裴廷清對上樓的唐宋和袁明吩咐,“留他一條命。”
裴姝怡這才知道他雖然不會再衝動地為她打架,但他還是會因為別的男人而吃醋,要殺掉對方洩憤,只是他的方式比之以前更為狠戾、果決。
裴姝怡沒有像往常一樣用手臂圈住裴廷清的脖子,她把手放在自己的胸前,閉眼無聲地掉淚,出了別墅門聽到趙睿的慘叫聲,過不久又沒有了聲音,不知道是不是死了。
裴廷清騰出一隻手開啟車門,把裴姝怡放在副駕駛座上後,他“砰”一下不輕不重地關上車門,隨後繞到另一邊坐上駕駛座,轉過頭時裴姝怡靠在那裡,依舊閉著眼睛,淚水溼透了她整張臉。
裴廷清滿腔的怒火和醋意頓時化為心疼,他伸出手幫她擦眼淚,動作溫柔充滿憐惜,他沙啞低沉地問:“你到底想怎麼樣裴姝怡?”
那次她在電話裡說不想再繼續下去了,他順著她,想讓她冷靜冷靜,也給他自己一點時間先繼承裴家財閥,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