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
我又吼著歇斯底里地問她:“難道要怪裴姝怡嗎?誰也不怪,應該死的是裴宗佑,是裴家所有人。我就愛自己的堂妹怎麼了?!我們到底哪裡錯了,所有人要這樣對待我們?!”
霍惠媛被我嚇到了,流著淚怔愣地看著我,她很久都沒有反應過來,而我吼過後站起身就走,我要去找裴姝怡和我的兒子,我什麼也不要了,我只要裴姝怡和我的兒子。
然而我剛走到門邊,便因為怒痛攻心,一口鮮血吐了出來,隨後身形晃動,“砰然”一下栽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後,我躺在臥室的床上,霍惠媛讓醫生給我打了鎮定針,此刻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鐘了,寧憐夢陪在我的身邊。
我閉著眼睛,腦子長時間處在一片空白裡,也是這三年來讓自己休息時間最長的一次,最終我還是慢慢地清醒、冷靜下來,我想目前最重要的已經不是我和裴姝怡之間的糾糾纏纏、小情小愛了,而是我要如何挽救言嶠的命。
裴姝怡能為言嶠付出那麼多,可見她有多愛言嶠,我是那麼感激裴姝怡一路堅持到今天,而我同樣也愛這個我和她的孩子,但我和裴姝怡都救不了他,如果可以的話,我們都願意把自己的命換給言嶠,偏偏事不遂人願。
於是在這種情況下,我只能從裴家人身上入手。
第二天我便在公司內部組織了一次全身檢查,藉此來找和言嶠的骨髓匹配的那個人。
而命運到底眷顧我,裴宗佑的骨髓可以換給言嶠,也就是說,只有裴宗佑能救言嶠了,但他怎麼會心甘情願救言嶠?
裴廷清番外 (4)
於是接下來,我就在計劃著怎麼樣才能讓裴宗佑救言嶠,若是他願意救,必定會對裴姝怡提出什麼條件,我當然不允許裴姝怡再次被逼迫,裴宗佑暗中有調查這次裴姝怡回來的目的,自然也就知道了言嶠的病情。
那一段時間裴宗佑和霍惠媛的感情比較穩定,我讓霍惠媛在裴宗佑面前時不時地提起言嶠,她這樣對裴宗佑說:“就算不承認言嶠的身份,但再怎麼說也是一個孩子,一個無辜的生命,既然救這個孩子很容易,那麼怎麼能眼睜睜地看著一個三歲的孩子死去?”
“若是逼急了裴姝怡,她來找廷清,把當年的真相全都告訴廷清了,到時候廷清真做出什麼來,那就得不償失了。廷清和憐夢結婚三年了,你也看得出來兩人的感情很好,廷清已經忘記裴姝怡了,與其讓裴姝怡為了孩子對廷清糾纏不清,倒不如我們成全她,救了她的孩子,讓他們重新回去日本,不要再打擾廷清了…………”
不可否認,這一番話能說服裴宗佑,關鍵是我抓住了裴宗佑的弱點,一來他擔心裴姝怡告訴我真相,裴宗佑到底還是有些忌憚我,怕我跟他魚死網破,所以他能穩住我,就要穩住我;再者他不想讓裴姝怡糾纏我,再跟我有所交集,既然不能殺裴姝怡,他就要想法設法不讓裴姝怡出現在我的面前;第三是霍惠媛拿了很多言嶠的照片給裴宗佑看,那麼可愛眉眼似我的孩子,終究讓他動了惻隱之心。
他答應改天去醫院給言嶠配骨髓,也讓裴家其他人去配,如果能救的話,那麼他會盡力救;若是他們的骨髓也不能換給言嶠,他也就無能無力了,所以裴姝怡再糾纏,他就會對裴姝怡做出什麼來了。
當然,裴宗佑願意救言嶠的前提是我對裴姝怡已經沒有感情了,若不然為了阻止我和裴姝怡舊情復燃,他必定會先讓言嶠死了,再對付裴姝怡。
裴宗佑這兩年已經對我撤掉了暗中的監視,而這次為了驗證我是否對裴姝怡還存有心思,他讓人更嚴密地掌控了我的行蹤,包括裴姝怡那天跟著我去另外一個城市,裴姝怡晚上去我的房間和我做交易,裴宗佑都是一清二楚,所以在那種情況下,我不得不羞辱裴姝怡,演了一場戲。
裴姝怡坐在我的腰上時,我告訴她只要她能挑起我的**,我就救她的兒子,而事實上我根本沒有給她挑起我**的機會,因為我是那麼清楚地知道,壓根用不了十分鐘,她只要抱住我、吻我一下,就能讓我積攢三年的需求爆發了,這方面我對自己一點信心也沒有。
我言語中傷裴姝怡,自己的心卻在滴著血,更痛的是我自己,在她轉身要走的那一刻,她沒有看到我用力地緊閉著雙眼,拳頭死死地緊握著,我拼命地壓制著快要噴薄欲出的感情、拼命地忍住快要衝出眼眶的某種熱流,我想著我對不起這個女人的地方太多了,我不能再讓她受到絲毫傷害和任何的委屈。
過去她一個人承受了太多,而我身為一個男人,就應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