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很好的角度盯著臥室的那個窗戶,就那樣一直到天色亮起來,而在此期間二樓的窗戶一直是黑著的,看來一一很乖巧,並沒有半夜折騰詩嫻。
蔚承樹遍佈血絲的眼睛裡浮起了些許笑意,他發動車子調轉回去,此後的半個月,蔚承樹都會在凌晨後開車到杜詩嫻的樓下,一看就是整夜。
而星期六的這晚他想看看詩嫻屋子裡的燈光,所以從公司出來後,也沒有再回家,九點多時就到了詩嫻的樓下。
這天裴姝怡找杜詩嫻一起去逛街,晚上留在杜詩嫻這裡吃飯,裴廷清有應酬,在電話裡讓她跟詩嫻多待一會,宴會結束後裴廷清開車過來接裴姝怡,和停在路邊蔚承樹的車子擦過去。
蔚承樹頓時皺起眉頭,裴廷清這麼晚來找詩嫻做什麼?他想起裴杜兩家曾經有意讓裴廷清和杜詩嫻訂婚,不排除裴廷清喜歡杜詩嫻的可能,並且裴姝怡不過是裴廷清的堂妹而已,她憑什麼讓裴廷清興師動眾地幫她?
這樣一想,蔚承樹頓時覺得從始自終根本就是裴廷清和杜詩嫻的陰謀,杜詩嫻跟他離婚,是因為要做裴廷清的地下情人不是嗎?
裴廷清應該也看到了他,他此刻再避開也太不是男人了,蔚承樹開啟車門下去,幾步走過去站在了裴廷清的車窗前。
裴廷清在其他人面前向來都是高高在上、雲淡風輕的王者姿態,他淡淡地瞥過蔚承樹一眼,並沒有下車問候蔚承樹。
蔚承樹只好走到副駕駛座那裡,開啟車門坐了進去,“我覺得有些事情我們應該說清楚。”,蔚承樹說著,尚算友好地拿出一支菸遞給裴廷清。
“最近在戒菸。”裴廷清從來不是鋒芒外露的人,他用淡淡的語氣提醒著蔚承樹,“不要在我的車子裡抽菸。”,他正想跟裴姝怡商量著生一個女兒來養,所以煙和酒他都很少再沾了,更不允許其他人在裴姝怡面前抽菸。
蔚承樹點點頭,把煙收回去,他目光犀利地盯著裴廷清,“你為什麼會來這裡?若是姝怡所有的朋友你都這麼照顧的話,那你還真夠忙的。”
裴廷清何其睿智,光是聽蔚承樹有些酸意的語氣,他就能知道蔚承樹把他和杜詩嫻想得有多麼不堪,裴廷清不以為然地說:“我很同情杜詩嫻,背叛家族、放棄所有後一心一意地跟了你這麼多年,結果你不僅出軌,還反過來這樣侮辱她,她也夠可悲的。”
蔚承樹的面色頓時慘白。
裴廷清的下巴微微抬了一下,屋子裡有燈光,只是那面玻璃牆上的窗簾拉上了,“如果我告訴你,你的前岳母今晚帶來了一個真正的好男人,此刻他們正聚在一起,你有沒有膽量衝進去?”
蔚承樹聞言猛地盯住前面的玻璃牆,面上一點點褪去血色,他的胸腔震動著,放在膝蓋上的手攥緊,其實裴廷清說的很委婉,難聽點就是你有什麼資格再過問杜詩嫻的私人感情?你還有臉干涉杜詩嫻是否再嫁人嗎?而不可否認,他確實沒有任何資格了。
蔚承樹漆黑的眸子裡裝滿痛苦,只覺得胸口窒悶。
半晌後他收回目光,轉頭把車窗開啟,夜晚的風吹過來,蔚承樹這才覺得好受了很多。
裴廷清拿出手機給裴姝怡發訊息說他還要半個小時才能到,裴姝怡很快回復過來,“我等你,開車注意安全。”
裴廷清看過後一雙眸子變得很溫柔,眉眼不抬地對蔚承樹說:“你公司裡出了不小的事,不去解決,你倒是有心思閒逛到這裡來了。”
“我反倒想破產。”蔚承樹勾著唇自嘲地說,這段時間他消沉靠酗酒度日,公司那邊也不想管了,前幾天建築工地上發生意外火災,死了幾個人鬧得不小,他覺得煩無心應付,乾脆把權利交給蔚家那邊的蔚士勝,讓蔚士勝自己去處理。
蔚承樹轉頭看向裴廷清,他語氣悲涼地說:“這些年朋友交了不少,卻越來越發現知心的,從頭到尾只有你一個人。”
“那是因為我們算是敵人,知彼知己,往往最瞭解你的反而是你的對手。”裴廷清的手放在方向盤上,車燈裡手背上的膚色白皙、潤澤如玉,他依舊是那種雲淡風輕的姿態,“在最初時會有很多人跟隨你,但越往高處走,就會發現身邊的人越來越少。而對於你來說,最可悲之處在於你把最愛你的、一直陪伴你的女人,也推開了遠遠地甩掉,如今再回頭,你已經看不見她了。”
蔚承無言以對,薄唇緊抿成一條線,隔了幾秒鐘他搖搖頭,“圈子裡的男人不都是這樣嗎?家裡一個,外面養著一個,你總要隨便帶出來一個,以此來證明你跟他們是同類。如裴宗佑,這些年換過多少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