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攪拌咖啡的動作,她抬起眼看向段敘初,“難道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嗎?你手中掌握太多丁慧娟買兇殺人的證據,只要拿出來,一旦警方控制住丁慧娟,那麼有關部門再查整個江洲集團。”
“無商不奸,江洲集團這些年做的未必都是正經生意,如此一來其他覬覦江洲集團的某些人,比如我們裴家完全可以藉此打壓江洲,最終順利收購江洲,但你遲遲不下手,你猶豫的理由是什麼?”
段敘初淡淡地看向裴言潔。
裴言潔果真不是簡單的人物,她的野心恐怕不低於厲紹崇。
“你明知道江家財閥一垮,得利的就是我們裴家,而且蔚士勝肯定也脫不了干係,你想替蔚惟一復仇,自然不會放過蔚士勝。然而一旦蔚士勝失勢,也就意味著蔚惟一和蔚墨樺回到蔚家,蔚惟一志不在蔚藍集團,那麼蔚家財閥的下一任掌控人就是蔚墨樺了,這不是你想看到的結果對吧?如果我猜的沒有錯,恐怕蔚墨樺就是……”
裴言潔的話還沒有說完,段敘初打斷她,仍是從容不迫地看著裴言潔,“你想做什麼?”
裴言潔的唇畔浮起笑意,雙眸一眨不眨地鎖著段敘初,“我覺得我的意思表達得已經很明顯了,既然你還是跟我打啞謎,那麼我再直接點吧!言嶠對裴家財閥不感興趣,而發生過這些事之後,我爸爸也不會再勉強言嶠。既然言瑾死了,無疑我就變成了裴家財閥的第一繼承人,江家我勢在必得,蔚家和段家財閥就更不用說了——爭鬥多年,分久必合。”
“那麼我以這些利誘你,夠不夠?”裴言潔說著離開沙發,兩條手臂撐著桌子,一張年輕卻嫵媚的臉慢慢地湊近段敘初,一字一字說得清晰,“離開蔚惟一那個對你毫無利用價值的女人,跟裴家二小姐結婚,這就是我要送給你的大禮。”
面對如此大的誘惑,段敘初仍然不為所動,脊背靠向沙發遠離裴言潔的那張臉,他的唇畔勾起一抹高深莫測的笑意,“我若是不答應,你還有其他方法逼我就範嗎?”
裴言潔挑挑眉,“當然,我不急。”,她眯著細長漂亮的眼睛,笑容裡有一種詭異的味道,“但你此刻也該猜到我的下一步動作了,若是換做我把丁慧娟的犯罪事實拿出來,阿初你和丁慧娟合作多年,你也就脫不了干係了,為避免丁慧娟落網後供你出來,如今你唯一的選擇就是殺丁慧娟滅口。”
“當然了,只要你跟我結婚,這一切你都不需要再擔心了。話說回來,四大財閥之間本就是相互制約,牽一髮而動全身,你動江家財閥其實是個錯誤。不過我也可以理解你,因為不滅江家,你就無法擺脫跟江茜之間的婚姻,無法給蔚惟一一個名分。”裴言潔年紀輕輕,卻太過深沉,坐回原位後她悠長地嘆氣,“所以我說情之一字,確實害人不淺。你看本來我對生意一點興趣也沒有,但為了跟你在一起,我還是要做這一切不是嗎?”
她攤開手看著自己的掌心,說得天真而漫不經心,彷彿看透一切,不在乎結果一樣,俏麗的眉眼間卻是勝券在握的自信。
“既然你都說了我是想跟蔚惟一在一起,才這樣做,那麼你覺得我會半途而廢放棄蔚惟一嗎?”段敘初說著長身而起,低頭居高臨下地看著裴言潔,“目前我確實只有兩條路可以走,那麼在跟你結婚和鋌而走險殺丁慧娟滅口之間,我選擇後者,也勸你收起那些小女人的心思,我段敘初這個男人,只屬於蔚惟一一個女人,你做再多也沒有用,提醒你小心玩火**。”
裴言潔到底年紀小,聽到一個男人對她這樣的侮辱之詞,她騰地站起身,面色都白了,咬著牙說:“我也可以告訴你段敘初,你喜歡蔚惟一,是你自己的事,我想跟你在一起,同樣也是我自己的事,你沒有權利指責我什麼吧?”
段敘初沒有再理會裴言潔,招呼也不打走出去,過了一會又停下腳步,背對著裴言潔說:“不要去招惹我的女人,不然我會讓你裴言潔死無全屍。”
裴言潔咬咬唇,眼瞧著段敘初要離開,她疾跑著跟上去,“先不說感情上的事,昨天言嶠拿給我的血液樣本,我已經做過分析了,配好中草藥給你的那個下屬煎服,但……”,她很慚愧地低下頭,“但我不得不承認,我的中草藥治標不治本。”
段敘初站在那裡沒有動。
裴言潔又抬起頭仰望著段敘初,慌忙信誓旦旦地保證道:“不過你給我一點時間,我會配出真正的‘解藥’來。若是方便的話,你把你的那個下屬交給我,我可以對他進行其他的治療,希望能有些效果。”
“我為什麼相信你?”段敘初有些好笑地看著這個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