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電話告訴伯母的用意是希望伯母相信我,不要被有心人教唆利用。”
所以說段敘初的滴水不漏表現在各個方面,如此掏心掏肺、動之以情的一番話,實際上蘊藏著太深的含義:他是要穩住裴姝怡的心,藉此告訴裴姝怡不能因為裴言嶠失蹤了,裴姝怡就來找他興師問罪,反被某些人當槍使,傷害他們之間的情義。
裴姝怡當然也聽得懂,她深吸一口氣平靜下來,溫聲對段敘說:“你和言嶠情同手足,言嶠下落不明,你必定也很著急。我相信你很快就會找到言嶠,而廷清身邊少不了人,所以就麻煩阿初幫我尋找言嶠了。”
也難怪裴毅賢這兩天多次來病房,有意無意提起裴言嶠,身為裴家財閥目前最有威望的人,裴毅賢是想把她這個舉足輕重的人,也拉進裴家的鬥爭裡吧?
而她此刻的態度很明確,找人的事交給段敘初就可以了,她只負責照看自己深愛的男人,像以前一樣其他什麼也不管。
“伯母放心,一旦有言嶠的訊息,我會立即通知伯母,也請伯母相信自己的兒子,保重好自己的身體。”
“阿初也是。那就先這樣了,再見。”裴姝怡結束通話電話後,拿著毛巾繼續擦裴廷清的手,只是忽然間悲從心來,再想到這些年發生的事,她表面堅強人前強顏歡笑,內心卻柔軟早已傷痕累累。
裴姝怡越想越難受,緊緊握住裴廷清的手,趴在床頭抑制不住地低聲哭起來。
沉睡中的裴廷清另一隻手動了兩下,卻仍舊緊閉著雙眼並沒有睜開。
這邊段敘初剛收起手機,黎傲在病房外敲門。
蔚惟一走過去開啟門,一束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首先映入眼簾,讓她的雙眸一亮,連忙伸手接過來,疑惑地問黎傲:“怎麼今天送來的是玫瑰?”
黎傲笑言:“是二哥特意讓我去花店買給二嫂的。”
“啊。。。。。。。”蔚惟一的臉紅起來,抱著玫瑰花轉過身,段敘初已經走上前,伸出長臂攬住她的肩膀,“很驚訝嗎?你讀書時我也經常送花給你,只是你從來沒有理過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各種首飾都送過了,想來想去從少年時期到現在,再也沒有送過玫瑰給你。”
蔚惟一沉吟,“燭光晚餐那次你已經送過了吧?而且這種時候有些不太合適。”,不是她不喜歡,而是在莊名揚屍骨未寒、裴言嶠下落不明、段敘初傷勢未愈的情況下,她有一種罪惡感。
蔚惟一臉上的膚色白璧無暇,兩腮在此時浮起一抹粉紅色,絲毫不遜色於玫瑰,這讓段敘初看得情動,他健碩的手臂環住蔚惟一的腰,低頭吻上她的眉心,“惟惟,我們總不能因為別人,就不過自己的生活了。”
“再說言嶠沒有訊息,其實就是好訊息,至少證明他還活著,我們不必太過憂心。等到莊名揚的葬禮一結束,我們就去領結婚證。”
說來也巧,段敘初兩次都把時間定在葬禮後,有過上次的教訓,蔚惟一總覺得不太吉利,“不如我們改個時間?我不急。”
“但我等不及。”段敘初打斷蔚惟一,溫柔的語氣裡又透著不容置疑,“你再找藉口,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蔚惟一隻好妥協。
段敘初抱住蔚惟一的腦袋親了一下她的額頭,讓她去把玫瑰插入花瓶裡,段敘初坐在沙發上問黎傲:“名揚那邊你們安排的怎麼樣了?”
“墓地選好了,葬禮時間定在明天,除了名揚唯一的妹妹和我們,名揚沒有什麼真正的朋友了,所以操辦起來也很容易。”,因為莊名揚身份的緣故,為了保護自己的妹妹,以及讓妹妹在更好的環境裡成長,莊名揚自己穩定下來後,就把妹妹送去很遠的國外讀書。
段敘初心中微痛,溫和地聲叮囑黎傲,“莊名揚不在了,以後你們就把他的妹妹,當自己的親生妹妹對待。”
黎傲抿了抿唇,鄭重地應下,“我知道。”
“距離言嶠失蹤已經是第四天了,而厲紹崇也隨之消失匿跡,若是厲紹崇死了,那麼我們這邊也該找到屍體了。”段敘初抬眼看向黎傲,眸色一點點轉為深沉,“你在網際網路上放出假訊息稱‘昨天下午3點有市民發現厲紹崇的蹤跡,並通知警方’。。。。。。。。”
如此一招引蛇出洞,如果裴言嶠跟厲紹崇在一起的話,那麼想必很快就會有訊息裴言嶠的訊息了。
***
這天晚上裴言瑾去叫裴言嶠吃飯時,並沒有在病房裡看到裴言嶠,他找遍整個診所,才在輸液室裡找到裴言嶠。
“言嶠。”裴言瑾走過去,在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