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杜詩嫻的事而不開心。
另一方面,他還是很介意蔚承樹這個前男友,總覺得不除去就是一大隱患,因為裴姝怡的緣故,而且蔚承樹到底是他的朋友,他狠不下心置蔚承樹於死地,那麼只有讓蔚承樹和杜詩嫻雙宿雙飛,用這種方式,蔚承樹才不會再惦記他的女人。
“我已經考慮得很清楚了,我女兒是杜家大小姐,蔚承樹那樣的出身怎麼配得上我女兒?”還有一個原因杜母沒有說,她實在不能接受蔚承樹的母親是趙蘭蓉。
裴姝怡聞言很是衝動,她惱怒杜母思想迂腐,看不起蔚承樹,攥著手指要說些什麼時,裴廷清遞給她一個眼神。
意思是有他在,會解決一切,裴姝怡的心頓時又安定下來,沉默地坐在裴廷清身側,只聽不再發言。
裴廷清並沒有端起傭人放在手邊的茶,他不太喜歡用別人家的東西,“依照你們杜家的財勢,詩嫻不可能嫁不出去,但條件太差的伯母你看不中,像我們裴家這樣的,又不會要不清白的女孩子。”
“或許伯母你可以瞞著對方,只是紙包不住火,在商業聯姻的情況下,詩嫻未來的夫婿對她沒有愛情,你覺得詩嫻以後的日子會好過嗎?”或許有沒有那層膜,並不像裴廷清說得這麼誇張,然而杜母思想太封建,裴廷清利用的就是杜母這點。
言外之意是你家的女兒被蔚承樹毀了清白,除了蔚承樹外,沒有人再願意要杜詩嫻。
裴姝怡看到杜母的面色有些發白,她心裡反倒很舒暢,實在佩服裴廷清的口才,三言兩語就給了杜母一個耳光,讓杜母無言以對。
“再者說沒有感情基礎的婚姻,註定了悲哀不是嗎?尤其是豪門裡的太太,說句不好聽的。”裴廷清勾著唇,似笑非笑地看著杜母,“伯父這些年對待伯母你是一心一意的嗎?恐怕其中的苦只有伯母自己能體會。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你難道想讓女兒也步入你的後塵?”
杜母聞言面色一下子變得鐵青,又是一陣漲紅,她手指哆嗦地指著裴廷清,“你。。。。。。。。。。。”,然而裴廷清說得確實沒錯,她根本沒有反擊的餘地。
裴廷清對杜母頜首,“若是我說錯話了,請伯母見諒。”,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拋開其他的不談,就說蔚承樹這個人吧。他的出身確實不好,然而你們杜家,甚至是我們裴家的祖宗,生來就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嗎?都是從窮苦一步步走來的。”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欺負蔚承樹這個年輕人?我看好蔚承樹,要不了十年,蔚承樹必然會成為人中之龍,到那時蔚家未必會輸給杜家。”
杜母聽完忽然陷入沉默,而裴姝怡此刻才覺得裴廷清的心智確實很成熟,整個過程裡他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20歲的少年,反倒是其心思縝密、穩重冷靜、滴水不漏,完全不輸給她心裡最崇拜的父親,甚至是老謀深算的裴宗佑。
裴廷清察覺到裴姝怡的審視,帶著一種痴戀和以往沒有的炙熱光彩,他的心口頓時一陣柔軟和滿足感,轉頭再對杜母說話時,裴廷清的聲音溫和了些許,“我聽姝怡說那天承樹在門外跪了很久。”
“一個男人能做到這種地步,可見他有多愛你家的女兒,那麼從一方面來說,伯母你能再為詩嫻找到第二個像蔚承樹這樣愛她的男人嗎?”
杜母的肩膀微微一顫,堅硬的心漸漸裂開了縫。
對於蔚承樹下跪一事,她不是沒有動容,也震撼女兒對蔚承樹的死心塌地,然而。。。。。。。。。。。她還是不甘心讓女兒跟了蔚承樹。
氣氛有些僵硬,裴廷清轉頭看了裴姝怡一眼,裴姝怡會意後連忙趁機問杜母:“伯母,我可以去樓上看看詩嫻嗎?”
杜母似乎有些累了,乏力地對裴姝怡擺擺手,讓傭人帶裴姝怡去樓上。
臥室門外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裴姝怡難以想象杜詩嫻的處境,她開啟門進去,又從裡面關上。
杜詩嫻聽到腳步聲,以為是傭人送晚飯上來了,她背對著裴姝怡躺在大床上,“我說了我不吃,你們都出去。”
“詩嫻,是我。”裴姝怡心疼地說著,幾步走過去坐在床頭。
杜詩嫻的脊背一僵,隨後猛地掀開頭上的被子,她坐起身看到裴姝怡,先是一愣,緊接著伸出手用力抱住裴姝怡,隱忍許久的淚水洶湧而出。
這幾天所受的痛苦和委屈也找到了發洩點,杜詩嫻把臉埋在裴姝怡的肩上,哽咽地叫著裴姝怡,“姝怡,你終於來了,我還以為我永遠見不到你了。”
裴姝怡的心口一痛,連忙緊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