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為什麼,大概是被戒指掉落的那一刻嚇到了,再攥在掌心裡,就彷彿是失而復得一樣,她積攢兩年的情緒在這一瞬間全部爆發。
裴姝怡把自己纖弱的身體蜷縮成一小團,旁邊的落地窗外仍舊下著大雪,她失聲痛哭出來,泣不成聲地叫著裴廷清,“大哥,我好想你…………”
胃痛比不上心裡的痛,裴姝怡沒有吃藥,這天晚上她抱著自己的身體,哭累後就在那裡睡了過去,不出意外第二天就感冒了。
這兩年她一個人,什麼都可以將就著,或是撐著,越發不愛惜自己的身體,感冒了也不吃藥,早餐更是沒有心思做,洗漱後裴姝怡出門去學校上課。
在電梯快要閉合時,“等我一下。”,一條修長的手臂趴在電梯門上,男人高大的身形擠進來。
是新搬來的鄰居,裴姝怡淡淡地頜首,“早上好。”
項宇曜手裡拎著黑色的公文包,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睛瞥過裴姝怡,不冷不熱的,“早。”
兩人待在並不算寬敞的空間裡,項宇曜的身形修長俊挺,跟裴姝怡站在一起,身上有一種不容忽視的氣場,男人淡淡的氣息傳入鼻尖,是一種很好聞的松木香。
裴姝怡的喉嚨泛癢,忍不住要咳嗽,連忙離項宇曜遠了些。
這一舉動讓項宇曜擰起眉毛,眼睛一眯陰沉沉地反問:“我身上有病毒?”
“我感冒了,恐怕會傳染給你。”裴姝怡說著沒有控制住,手抵在唇上咳嗽起來。
項宇曜看著她纖細白皙的手指,而臉頰卻因為咳嗽而泛紅,項宇曜是情場浪子,浸yin女色多年,對女人特別敏感,他的眸色變得深邃,“吃藥沒有?”
“沒有。”裴姝怡雖然不愛跟人交往,但性子很溫和,而且既然是鄰居,有所來往也正常,再加上對方也是中國人,能在異國他鄉遇見,多少會覺得親切,裴姝怡放下手對項宇曜說:“沒事,謝謝關心。”
“項宇曜。”乾脆利落的三個字,說完見裴姝怡愣了一下,項宇曜補充道:“我的名字。”
裴姝怡點點頭,“哦,我叫裴姝怡,大二學生。”
“dm大學?”
“對。”這附近也就只有這所大學了,裴姝怡估摸著項宇曜應該在二十八歲左右,他的舉止氣度不凡,看上去就很深沉穩重,是有閱歷的男人。
項宇曜的唇畔勾出一抹極淡的弧度,似笑非笑,“挺巧,我也學美術,在wzy畢業的。”
確實挺巧。
同是中國人,都讀美術學院,如今還是鄰居,說起來也是一種緣分吧。
電梯在一樓停下來,項宇曜先走出去,兩人一起出了玻璃門,裴姝怡正要跟項宇曜道別,項宇曜卻讓她在這裡等一會。
裴姝怡不明所以,站在那裡看著項宇曜高大的身形走出視線,幾分鐘後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身邊。
項宇曜那張堅毅的臉從車窗後探出來,“上車,我剛好順路。”
裴姝怡遲疑了一下,隨後開啟車門坐上去,“謝謝。”
車子行駛了一會,項宇曜在一家藥店前停下來,讓裴姝怡在車上等他,他下車走進藥店,再回來時手裡的包裝袋裡提著各種感冒藥,礦泉水都給裴姝怡拿過來了。
裴姝怡有些受寵若驚,覺得這個鄰居也太好心腸了,她連忙接過包裝袋和一瓶水,“我回學校再吃。”
項宇曜順便買了一盒避孕套,坐上來放到一個位置後,他重新發動車子,聽到裴姝怡這樣說,項宇曜扯了一下薄唇,“你該不會害怕吃藥吧?”
“不是怕,只是不太喜歡而已。”就像是這兩年每次痛經時,她寧願挺過去,也不想吃藥。
小病小痛沒什麼好矯情的,因為再沒有人把她抱懷裡,她也不能再對誰撒嬌說痛,一個人總要學會堅強和忍耐。
項宇曜多情,同樣也薄情,他心情好順便給裴姝怡買藥,吃不吃就是裴姝怡自己的事了。
兩人沒有再說話,裴姝怡坐在那裡看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高樓大廈和樹木,而項宇曜專心地開著車子,偶爾用那雙琥珀色的眼眸掃過裴姝怡,帶著淡淡的探究興趣。
十多分鐘後,車子在裴姝怡的大學門口停下來,項宇曜意味深地對裴姝怡說了一句,“很快我們還會再見面。”,隨後就順路把車子開走了。
裴姝怡以為項宇曜說的是晚上回去,鄰居之間難免會碰到,就沒有把項宇曜的話放在心上。
她確實沒有吃藥,撐著上完了早上的課程,下午有一節人體藝術解剖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