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木門響了兩聲,一位黑髮美女靜悄悄得走進總經理的辦公室。
林彬只是稍稍回頭瞟了一眼,又繼續回到電話上。
“嗯?”沒隔多久,林彬掐掉手機,又按了某個分機的電話,吩咐了幾句,才把注意力移到辦公桌前的美女。
烏鰻般的黑髮難得沒有束成馬尾,軟溜溜得垂在鵝黃色的外套上,襯得臉蛋更加白嫩,連嚴肅的表情都柔和不少,林彬好心情得勾起了嘴角,忍不住笑道:“你今天不是休假嗎,如果不是我誤會,現在好像是吃晚餐的時間。”
於恬沒有空理會上司的調笑,斂容肅穆道:“阿彬,我在路上遇到一個人,說是要找你。”
林彬的笑容隨即消逝,他的視線移到於恬的手彎上,除了慣用的手提包外,更多了一個印有名牌字樣的精裝紙袋。
於恬沒有注意到林彬的表情,愁著臉道:“阿彬,他說跟你最近一直關注的人有關,你是不是有跟北都那邊……”
“什麼?”林彬再次抬起頭,毫無方才黯然之色,他挑眉道:“你在哪裡遇到的,這麼不小心,什麼人都可以找上你?”
這口氣就說重了,於恬立刻垂首:“抱歉……阿彬,他搬出杜先生的名號,我不好自己做評斷。”
林彬頭也沒回,擺擺手道:“你把他說的話和樣子告訴我,然後就回去吧,這事你不用操心。”
於恬很為難:“他現在人就在外面……”
林彬還來不及詫異,辦公室的門又再一次被推開,走進來的居然是一個穿著帽T,帶著球帽,頭髮染得血紅,全身上下都散發著不成熟和玩世不恭的青春少年,他的牛仔褲幾乎拖地,露出一雙嶄新的潮牌球鞋。
最不協調的不是青春過剩的打扮,而是少年的臉龐,精緻到幾乎雌雄莫辨,那雙銅鈴般圓亮的大眼睛,幾乎佔據他一半的瓜子臉,睫毛的濃密度一點都不輸給向來被封比為豔星的於秘書,尤其是眼角下的那顆淚痣,更是點醒了整張臉的嫵媚。
“終於見到人了啊,”少年翻臉比翻書還快,一張林黛玉似的俏臉瞬間變成鬼羅剎:“要見上你一面可真難啊,彬少,不逛夜店不召妓,沒老婆就算了,連情婦也找不到半個。”
“你到底是不是林家的太子爺啊?怎麼過得比和尚都不如,照理說女的硬不起來,男的總也可以玩玩吧,搞得我都不知道要穿女裝還男裝,你是不是哪裡有毛病啊?”
“……”
於恬率先咳了一聲,道:“……能麻煩你把剛剛跟我說的再說一遍嗎?”
“當然可以,甜心。”美少年對著於恬揚起甜甜的微笑,態度一百八十度轉變,在轉回來面對林彬的時候,只稍稍給他一點同情的臉色:“每天都有這樣甜美又火辣的極品寶貝在旁邊伺候,你到底懂不懂得珍惜啊,你身為男人還真是……小心暴殄天物會被人詛咒一輩子都站不起來喔。”
於恬正經八百得打斷他:“顏先生,能麻煩你再說一遍嗎?”
“……”林彬不愧是八面玲瓏的紳士,他揚起一個完美無瑕的笑容:“請問您是?”
美少年很豪邁得一甩手,咧嘴道:“我叫顏鏡,杜總叫我來搞定他家失蹤的小朋友,想借用一下你的幫忙。”
作家的話:
我知道大家一定忘記顏鏡是誰惹,忘記惹也沒關係
☆、一五二
餘時中的身體狀況還是一籌莫展,雖然在蘇喬的幫助之下,他有或多或少作進食,但相對的,牛奶的用量就更大了。
當然,這些多服用的劑量蘇喬完全不知情,表面上蘇喬以為他只有睡前才會喝一杯牛奶,實際上早上起床他要喝了牛奶才會比較舒服。
餘時中知道哪裡不對勁了,但他沒辦法抵抗身體對藥劑的反應,十點不到,他就乖乖得鑽進大被單裡,等著樓青雲端給他的那杯甜牛奶。
自從某一次他狠下心果斷得拒喝了兩天,當天咬著棉被偷偷掉眼淚的事情被樓青雲發現的時候,手腕差點被領帶勒到脫臼,男人二話不說就把他抱進主臥房,強灌了一杯牛奶,然後盯著他直到他入睡。
樓青雲為了避免他傷害自己,不但每天晚上都睡在他的房間裡,而且因為沒戒成功,藥癮反而更大了,餘時中得喝到兩杯牛奶才不必揪著棉被忍耐身體裡的空虛。
樓青雲其實希望他戒掉,但他那種受不得他半點不舒服的態度,根本對戒藥沒有半點幫助,餘時中就一直處於身體和心理矛盾的掙扎交戰中。
他那幾天過得很苦,看媽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