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妖異非凡。
男人的聲音明明溫潤似一顆顆圓滑的珍珠,但觸手又如同冰塊冷入骨髓,他對吳信的威嚇視若無睹,輕聲道:“貓跑走了。就在你剛剛下車的時候,他跟著跑了出去。”
吳信無聲得笑了,有種山雨欲來的平靜:“那好,我們等一下一起去找它,現在聽話,進去車裡。”
他又夢到父親的書房。
這對他意義重大,因為他已經許久沒有夢過了。
人人心中都有一個最純淨,最神聖又不為人知的境地,對大部分的人來說,可能是能讓心靈伸懶腰的避風港,但對餘時中而言,父親的書房是一個懲罰,一個最乾淨也是最罪惡的地方。
作家的話:
有沒有人希望杜孝之回來~?
時中身體養的差不多了(喂)
還是一樣希望大家喜歡這篇文~
☆、五十八
書房的正中央有一張書桌,和唯一的一扇窗扉坐落在同一條水平線上,那面窗戶很大,足夠一個人輕鬆得穿越過去,不論是清晨還是黃昏,晨曦或餘暉都會均勻得撒落進桌面和坐在書桌前的父親,不偏不倚,如同溫柔的顏彩,還會發光。
父親從來不在書房辦公,雕刻木紋的抽屜裡擺放的也不是公文,而是一格一層分門別類,排列整齊的機械零件。
父親總喜歡在假日閒暇,老僧入定般坐在書桌前一動也不動,一坐就是一個下午,期間他不說話,不分心,安靜的呼吸,直到整間書房只剩下他由鼻息交換出來的靜謐。
他的手卻不曾停歇,跟牆上的掛鐘琴瑟和鳴,這時候,長短指標交替的滴答聲,不再只是時間的腳步,而是父親他創造出來的節奏。
書房是父親的工作室,他把收藏的鐘表拆卸成齒輪、發條等零件,再重新組裝成獨一無二的成品。
父親最完美的作品,是一塊懷錶,他曾經穩妥得親手交到他的手中,他卻把它弄壞了,碎得七零八落,連唯一儲存住的錶鏈,也被那個可惡的男人給拿走。
書房卻是餘時中的禁閉室。
父親的書房就像是一個沉默的交流場所。父親從來不曾責備過他,每當他犯了錯,父親就會處罰他禁足,而禁足的地點就是關在書房裡跟他度過一整個下午。
他起初很牴觸,也大哭大鬧過,父親從不予理會,反而閒適得坐在書桌前,專心致志投入工作。他哭鬧累了,也逐漸被父親的妙手給吸引,不知不覺也來到書桌跟前,雙手攀上桌沿,安靜得看著父親小心翼翼得用工具拾起每一塊零碎的片件,最後一點一滴拼湊成能夠清晰得刻劃時間的精品,對他來說,就像父親贈與的寶物一樣。
曾幾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