氾濫。
“嗯。”餘時中轉過臉頰靠進高秀明的胸膛,把整個人都塞在高秀明的懷裡,還故意來回蹭了好幾次,把眼淚鼻涕都抹大哥的衣服上。
高秀明無奈他撒嬌的舉動,心底只覺得可愛得無法比擬,失笑道:“都給你擦,擦不夠還有裡面的襯衫。”
話一說完,餘時中還真的冒出頭來,伸手拔開他的西裝外套,又把臉頰塞回去要蹭。
高秀明摟著他的腰任他胡來,只覺得空蕩蕩的衣襬底下,那樣纖細的弧度,除了令人心疼以外,更是讓人心浮。
“Clock,讓我看你的臉。”高秀明大手纏繞著青年的腰身,也不怕把他折斷,他低沉得運著氣,像睡覺前哄孩子一般得哄著他:“寶貝,我想吻你,讓我吻你好嗎?”
餘時中使勁搖頭,來回摩擦在緊窒的擁抱中,他其實有點緊張,高秀明的懷抱他很熟悉,只是這種灼燙的熱度卻還是第一次。
餘時中有些不知所措得含著話,卻不知道他這樣低低的悶哼聽起來像是在輾轉呻吟:“我不懂,大哥,你不要這樣,我、我不知道該怎麼辦。”
“是我嚇著你了吧,抱歉,我也想慢慢來的。”高秀明稍微放鬆雙手的禁錮,溫柔得包覆著他:“我們有好多話要說,不急,抱歉,是我太激動了。”
“你先……不要親我。”餘時中悶聲道,似乎有點不曉得要怎麼把這句話說出口。
“好,不親,不親。”高秀明誘哄著,極盡耐心得撫摸他的頭髮,一遍又一遍得順著他的毛,彷佛要讓他賴到天荒地老。
餘時中這才慢吞吞得離開高秀明的胸膛,兩隻手依舊攀附在男人的西裝外套上,他迎接著男人喜出望外的眼神,困惑道:“你,你不是要結婚了嗎?”
高秀明聽了橫眉一豎,打斷了滿臉殷期:“你聽誰胡說八道?”
餘時中軟軟道:“萬成哥說的,我上次有跟你說,你還問我為什麼我會知道……”
“萬成?”高秀明溫和的眼眸中已經布上陰霾:“你以後別聽他說話。”他望著青年愣不清的模樣,放棄似得嘆了一口氣:“你這樣子怎麼讓人放得下心,跟你說話也只聽一半,怎麼這樣傻,我怎麼可能會去結婚嗯?”
“你媽也說了一次。”餘時中飛快得把話說完:“她還說她同意你跟丁香在一起了……”
“我媽、”這會高秀明自己先噎了一下,他清了清嗓:“咳、你怎麼都只聽別人說,也不直接來問我。”
“你又不讓我問。”餘時中眼眶有些紅:“我們又碰不到面。”
“Clock……”高秀明的心尖早疼得麻痺,卻還能感到更痛:“是我對不起你,你罵我吧,Clock,要我怎麼彌補你都好,別這樣。”
他執起青年的右手:“聽我說,我沒有要結婚,要結三年前那次早就結了,我會退掉一次,就代表我永遠不會再接受任何政治婚約,三年前你信過我,這次,再信我一次,好嗎?”
“我不懂,那丁香呢?你不是喜歡……喜歡他?”餘時中大眼怯怯得溜搭著他。
“丁香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可憐人,但對他除了同情以外,我再也找不到別的東西。我是虧待他,讓他陪我演了那麼久的戲,我們心底都裝著一個人,又怎麼能顧慮到對方呢?”
餘時中別過頭,聲線中有些顫意:“你這是,這是在、在說我好嗎?”
“不是你是誰?”高秀明拉著餘時中坐到床上,自己則蹲低姿勢,由下而上深情得望著他:“我今天把話說坦白,終於暢快了很多,你不用害怕,只要知道大哥愛著你就好,以後受了什麼委屈,大哥都幫你打回去,以後想要什麼,我什麼都給你,包括我的懷抱,我整個人,都是你的。”
他拉起餘時中的雙手,鄭重得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我從頭到尾都是一樣得愛你,從來沒變過。”
“唔、”餘時中低下頭,似乎有點高興傻了,這孩子只要稍稍嚇到就犯傻。
瞧著餘時中耳根都紅了,高秀明覺得特別可愛又親切,耐不住心底的躁動想湊過去吻褪他的紅潮,近眼一看,卻看到一顆特別扎眼的東西,那濃黑的顏色彷佛有毒的荊棘,正張狂得在他的眼皮底下汙染著他的東西。
黑色的耳扣,白色的耳垂,本應當誘惑而迷人
高秀明卻不得不在第一時間聯想到淫靡和澀情,等等不堪卻又該死吻合餘時中的形容。
是了,他怎麼會看不出來青年的轉變,他就算能欺騙自己的心,卻欺騙不了男人天性獨享喜愛之物的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