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拍回去:“趕緊的!別那麼多廢話。”
張紫學乖得壓低音量,但還是壓不下他的好奇心:“原來你跟你姊夫住一起喔,誒,很不夠意思誒,有姊姊也不跟我說,不過都嫁人了,嘖嘖,誒,時中,你那姊夫做什麼的啊?看起來很年輕就住在千萬豪宅……”
“他是老闆。”餘時中悶聲道。
“難怪……”張紫又絮絮叨叨得問東問西,一會問他杜孝之開什麼車,一會問他姊姊有多正,一會又追問他為什麼跟姊夫的關係那麼生疏:“啊你們不都住在一起那麼久了,怎麼還那麼不熟?”
餘時中不理他,張紫又指著餘時中手彎夾著的那件西裝外套:“而且你幹嘛幫他脫外套啊,這不是他老婆才要乾的事嗎?”
張紫原本也是無心,沒想到話一說完,餘時中整張臉都刷白了,張紫一看覺得不得了,開玩笑道:“哎、你跟你那姊夫不會是有什麼不可告的秘密吧?”
張紫只是像平常那樣愛胡扯鬧他,但餘時中心裡有鬼,因此反應特別劇烈,壓低聲音吼了張紫:“才沒有,你不要胡說!”他色厲內荏得說完,轉身就推門出去。
“丫反應這麼大?”張紫摸不著頭緒,見人早跑得沒蹤沒影,想道歉也沒法兒,只好縮回去看他的電腦零件。
餘時中氣惱得沒理沒由,不一會就消了氣,但又不想回去電腦室面對張紫毫無芥蒂得發問,他先是進了臥室把杜孝之的外套掛好,猶豫不決間,不知不覺就繞到了廚房,剛好看到剛剛倒了一半的果汁包裝,心想著再幫他倒一杯。
他把蔓越莓汁放回冰箱,從裡頭拿出另一瓶封包的葡萄汁,倒了滿滿一整杯馬克杯,並把剩下的果汁放回冰箱,甩上門一回頭,就看到這棟豪宅的屋主毫無預警得出現在廚房門口,擋住他要出去的通道。
“唔、”餘時中反射性想要逃跑,隨手把杯子往吧檯一擺,沒等到男人越走越近,他自己已經退到了底,背後就是琉璃臺,前面又是過不去的魔障,他乾脆閉上眼睛,沒逃避幾秒,周身就被熟悉的霸道攻陷。
“杜、杜先唔……”杜孝之大掌蓋住他的唇,低聲嚇阻他脫口而出的稱呼,迷人的聲音卻像是結了霜:“不對,剛剛不是才喊對了,怎麼一下樓就又變回先生了?”
餘時中更加驚慌失措得看著他,覺得男人的話比外星文還難懂,他慢吞吞得嚥下口水:“什、什麼?”
“什麼什麼,又跟我耍賴,還是你更喜歡叫我先生?”杜孝之用力得摩擦他的嘴唇,像獵人釘住插翅難飛的獵物。
餘時中小心翼翼得拉開杜孝之捂住自己的手,低微道:“我不是,每次都這樣……!!你、你幹嘛?”
他猛然拔高嗓子,杜孝之已經拽住他的手腕把他銬上廚房的櫥櫃,這一撞把他所有不好的預感全部撞了出來,他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嵌在男人結實而危險的身軀和堅硬的牆壁之間,動彈不能,進退不得,所有的機智和脫困的方法瞬間變成一顆顆泡沫,才冒出頭就立刻爆破。
“我幹嘛?要問你啊寶貝,誰準你帶男人回家的?膽子養肥了嗯?”杜孝之狎膩得把他壓制在牆上,餘時中本能得想掙扎,男人卻輕而易舉就扣住他的雙腕,拉高到他的頭上固定,餘時中就像是被獵捕的兔子,柔軟的肚皮就這樣毫無防備得袒露在敵人的面前。
“什、不是,他只是同事,你不是知道……”連名字都叫得出來,他就不相信杜孝之不知道張紫的底細。
杜孝之沒說話,灼熱的眼神放肆得侵犯他的身體,餘時中難堪得扭開頭,無奈雙手被狠狠得鉗在牆壁上,杜孝之把他整個人往上提,他畏戰戰得顛著腳尖才踏得到地板,一對上杜孝之如狼般銳利的冷眼,餘時中別開眼,突兀得抖出疑問:“你、你怎麼回來了?”
“這還怪上我了?”杜孝之陰陽怪氣得哼了聲:“怎麼,我不在你就可以帶男人回來?”他咬牙切齒得含住餘時中的耳垂,恨聲道:“還是二十歲的大學生,年輕力壯,很新鮮是吧,還盡挑著我不在家的時候,怎麼,找男人還知道要背著我來嗯?”
“你、你!”餘時中頓時面如肝色,羞辱交加,他又怒又怕,卻不怎麼敢辯駁,他摸不清男人的語氣,無法確定杜孝之只是在戲弄他,還是真的在凌辱他。
杜孝之這棟房子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平時沒有拉門的時候和客廳互相連通,任何聲響在一二樓之間都暢行無阻,餘時中一想到張紫還在樓上,隨時都可能會下來,就緊張的什麼羞惱恥辱都忘個透徹,只想儘可能先擺脫趴在他身上的男人,要他說什麼沒臉沒皮的軟話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