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很艱苦,只是好在沒有其他外傷,就是臉色難看了點,餘時中這才放心杜孝之沒體罰他。
但,為什麼要把聞傑困成這樣帶過來呢?
不容他多想,餘時中立刻蹲到被困綁的男人面前:“聞哥,對不起,我不該騙你的,都是我不對,對不起……”
聞傑咬緊牙關,一字一句道:“餘少沒事就好。”
“對不起……”
“你再對他說一句道歉,我現在就把你綁上床,整個月都別下來了。”
餘時中倏地站了起來,僵硬得扭過頭。
杜孝之一派閒適得走進門,上乘的皮鞋踩在柔軟的地毯上悄然無聲,他穿著平時上班穿的三件式西裝,頭髮整齊得向後梳理,帥得再正常不過,餘時中卻覺得不寒而慄,屋內的空調都降了三度。
他踱到餘時中面前,隨興得提起青年的下巴,看了兩眼,改用手指輕拍他的臉頰,低沉命令道:“去拿張椅子。”
餘時中飛毛腿衝進臥室,沒兩秒就搬出一張椅子。
杜孝之堂而皇之得坐下來,氣氛凝滯得所有人皆動彈不得,只敢垂首立正站挺。
“跪下。”男人不嫌不淡道。
餘時中膝蓋一屈,就要軟下去,哪想杜孝之一把撈起他的腰,笑了兩聲:“別急,待會有你跪的時候。”
跪下的是聞傑,他被倆跟他一樣人高馬大的保鑣一人壓制一邊肩膀,狼狽得屈下膝蓋,跪到地板上,他自知失職,順從得等待杜孝之的發落。
“拿來給我。”
李翼立刻遞出一長條狀的東西給杜孝之,餘時中定眼一看,啊了一聲,臉色一下子刷得慘白。
“把他衣服脫掉。”
“杜先生!”餘時中焦急得拉住杜孝之的手,也顧不得其他,兩隻手直接壓住杜孝之的手背,十指緊緊握著深怕男人甩開他:“是我騙他的,是我的錯,你不要怪他,杜先生,求求你……”
杜孝之左手攬著餘時中的腰,意有所指得滑下細軟的腰椎,停在青年窄小的臀部捏了兩下,要笑不笑道:“急什麼,又不是隻罰他。”
這時傳來聞傑低沉的聲音:“杜先生,是我失職,沒有遵照您的指示,我願意負起全部的責任,但聽您的發落。”
杜孝之點點頭:“潭辜芳倒是把自己的部下訓練得很好,既然你無話可說,”他斜睨了在懷裡瑟縮的人一眼:“那就看時中什麼時候暈過去我就停下來。”
“杜、杜先生……”餘時中覺得他瘋了,乾脆直接打暈他吧:“……不要這樣,求求你,不要罰他……”
這時外頭又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和哀號:“哎、我的祖宗啊,手腳輕一點,我自己會走,放開、哎呦……”
聞傑頓時睜大雙眼:“您……?”
張泉被壓進來的時候,臉色比聞傑還難看,不過並沒有被五花大綁:“杜七爺您行行好,放過我吧,我為你做牛做馬到我過勞死,不,到下輩子都給你當狗用,就是別對我見紅啊,七爺……”
張泉的哀嚎一點都不惹人同情,但聞傑卻是當即撞開壓制他的人,站起來擋在張泉前面,奮不顧身的懇求杜孝之:“杜先生,泉哥只是一個醫生,請容許我代替他的懲罰!”
餘時中越聽越愧疚,都是他一意孤行,才會牽連到其他人,尤其是這兩個對他這麼好的人。
“都閉嘴。”杜孝之喝到:“張泉,誰要你下來的,吵什麼,給我滾回去。”
“我這不怕你喪心病狂把人家生吞活剝啊,把我叫到樓上待命,這不要出人命……啊,是,小人這就滾……”語音未落,張泉瞬間就逃之夭夭。
“李翼留著,其他人都出去。”
門一關上的瞬間,餘時中立刻雙膝跪到杜孝之的腳邊,他一著急,想都沒想就用十指緊扣住杜孝之執皮鞭的手。
“杜先生,是我錯了,我不該擅自不聽你的話離開家的。”他咬了咬牙根:“你……罰我吧,跟聞傑無關,罰我一個吧。”
杜孝之對他的乞求無動於衷,但也沒有執意要站起來,鞭子也穩穩得被餘時中攔在他的手裡,他正揣測杜孝之的下一步舉動,哪知道男人只是平淡得喚了一聲:“李翼。”
“不!”餘時中扭過頭,李翼手上又黑又粗的藤條是什麼,正是跟杜孝之手中一樣的皮鞭,聞傑的襯衫早就被剝光,露出精壯赤裸的胸膛,即使即將面對殘忍的酷刑,聞傑依舊冷酷一張臉,神色淡定,從容就義。
“怎麼了?不忍心?”杜孝之輕輕撫摸餘時中的臉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