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理過意不去,還是及時伸手拉住她。
他聽見她失去意識前的喃喃自語:“小中,我是……”
沒幾分鐘後,一臺計程車被攔在巷口,上車的是一位年輕人,懷裡抱著一位昏睡的女人。
師傅看了後座的客人一眼,見怪不怪道:“上哪兒,醫院,旅館還是車站?”
後照鏡裡的年輕人長得出乎意料的好,嗓子也溫和,只是略帶慌張:“我要到龍屋酒店。”
師傅挑了挑眉,瞥到枕在青年大腿上睡得不省人事的女人,又看了看那年輕小夥子,隨即咧開嘴大剌剌的朝他豎大拇指,二話不說,換檔上路。
餘時中騎虎難下,只好打橫抱起喝得爛醉的女人去招車,期間他試圖問出女人的住處或是可以聯絡的物件,又哄又搖又勸的,但她就像吃安眠藥一般陷入沉沉睡眠,身邊沒有任何揹包或是通訊用具,他正考慮把她帶到警察局,忽然從她的衣服夾層掉出一張卡片,餘時中撿起來一看,是一張房鎖密碼卡。
計程車司機幾乎催了兩倍的速度,很快就停在龍屋酒店招牌的噴水廣場。
下車前,餘時中要付帳的時候,師傅語重心長說了一句:“年輕人,好好幹。”還抹了他的零頭。
他一頭霧水得把女人扶下車,飯店立刻派人過來幫忙。
其中一個服務員看到女人的裝扮,立刻拉開對講機通報,幾乎是同時,龍屋的飯店大門被推開,一群人浩浩蕩蕩衝出來。餘時中還沒搞清楚狀況,那群人來勢洶洶一上前就扯開那他們兩人。
女人從粗魯的拉扯間驚醒,她一見有人要拉她,便死死摟住餘時中的脖子,說什麼也不肯離開他。
“你們是誰啊?做什麼拉我?你知道我是誰嗎?啊、再拉我就要叫了喔!放開我!”
那女人像牛皮糖一樣扒在餘時中身上,也不知道是什麼身分,保安拉她也不敢盡全力,拉餘時中又怕傷到她。餘時中被兩方夾在中間進退兩難,心想路不拾遺的美德向來是有它的意義的。
“都在給我幹嘛?還不把人拉開?”
餘時中回過頭,看到一個穿西裝的男人,,明顯不是飯店的人,剛剛就是他指揮一眾人出來官兵捉賊,餘時中混日子的時候都沒被活逮過,倒是現在安分守己做人,卻被團團包圍,當真新鮮得很。
那個男人氣急敗壞得指著保安大罵:“一群廢物,連個女人都搞不定!手輕點兒,別弄傷許小姐,連確認有沒有危險物品都忘了嗎?!”
保安不再廢話,他們拉不開許小姐,只好把矛頭轉向餘時中,他們兩個人固定餘時中,另一人撥開他的衣服,檢查他的衣服夾層跟口袋,確認沒有危險物品。
“拉不開就都架走,走!”
餘時中火了,檢查也給檢察了,這他媽怎麼回事:“你們是什麼意思?要帶我去哪裡?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許小姐比他更惱,嗔怒的尖叫聲直破天際:“你們誰啊?給我把手拿開?我有準許你們碰他嗎?”
保安很無辜,對著為首的男人乾巴巴道:“劉先生,我們不敢動她……”
“大小姐耍她的脾氣,你們就變廢物了嗎?拿薪水請你們當沙包啊?小姐哄不過來,不會把男的敲暈嗎?”
餘時中氣笑了,許小姐搶先他一步尖叫:“誰敢動他?劉昌日,你造反了嗎?我告訴你,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大英雄,你敢對他不敬,就是對我不敬,我就叫乾爹開除你!”
劉昌日被吼了依舊無動於衷,他冷硬道:“小姐,你在大庭廣眾下撒酒瘋,不怕林先生知道嗎?他會縱容你,不代表不會向別人報告你的行蹤。”
許小姐明顯哆嗦了一下,嘴上卻強硬道:“我才不怕他呢!那種只會、嗝……趴在我乾爹面前搖尾巴,陰奉陽違的、虛偽小人,我看到他都嫌惡心……啊!”
劉昌日趁機扯過許小姐的手腕,她呀的一聲被劉昌日攔腰釦住,劉昌日隨即低喝:“你們還在等什麼?還不把人給我敲暈拖進去,不要耽誤林先生的時間。”
餘時中見事態不對,冷聲道:“你們憑什麼動手?你要把她帶到哪裡?”
“她?你知道她是誰嗎?是你這種人碰得得的嗎?”劉昌日冷笑:“你現在最好祈禱你的理由夠充分,看看林先生會不會相信你的鬼話,不然有你好受的。好了,把人帶走!”
這國還有王法嗎?餘時中哪裡是會乖乖就範的主,他出手三兩下就掙脫兩旁的保安。
他被惹得厲害,一時脾氣火上來,出手就有點重。人高馬大的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