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雲又開始笑了,無比瘋癲的笑,
“你知道我有多想弄死你麼?可是我不能,因為你肚子裡有傲的孩子,傲說要有一個繼承人那便不是說說而已,你死了,他的兒子就死了,那麼他肯定會去找另一個,我不想他再找別人,因而我只能容著你,不過待你生下孩子,沒了利用價值,到時……咯咯咯…”這笑若是放在一個孩子身上,聽著應當悅耳,但楚雲此時這般笑,只讓人覺得毛骨悚然。
“還有你,我都知道了哦,”楚雲陡然將手指一轉,指向沉默許久的顧松知,“你是武林盟主對不對?你知道麼?尤清洄之前生過兩…”
“閉嘴!”殷傲遺眼神驟厲,殺意霎時遍佈房間。
“說下去!”顧松知目光暗沉,直直的壓迫著楚雲。
“咯咯咯…”楚雲又笑了,笑得像個不知天命的孩子,笑得十分詭異,“尤清洄之前生過兩個孩子,一個是你的,一個是殷傲遺的,但是他們在大半年前都被殷傲遺燒死了。”
驟聞真相,顧松知如遭電擊。
“還有哦,”楚雲還嫌傷口揭得不夠深,笑吟吟的繼續道:“你一定也不知道殷傲遺是怎麼折磨尤清洄的。”
殷傲遺狠狠閉上眼,只聽楚雲道:“剛開始時,他每日用泡了辣椒水的鞭子抽他,後來,又叫郭重用他自行研究出來的法子讓尤清洄在疼痛裡沒了武功。然後,我又找了個人,想要強…奸尤清洄,成沒成功我不記得了,反正尤清洄定是不好過就是了。再然後,我便唆使殷傲遺把尤清洄丟盡水牢,順便我還送了他點好東西,那種很喜歡水更喜歡細皮嫩肉的人的淫…蛇…還有,殷傲遺找了一群人要輪…奸尤清洄啊,諸如此類的,很多很多,我就不詳細說了。哦,對了,還有最重要的是,尤清洄現在肚子裡那個,還是殷傲遺強迫尤清洄得來的呢。”
房中不知何時,只剩下六人,有眼色的下人早就退了下去。
楚雲說完這番話,房中便靜了下來,氣氛凝滯緊繃到了極點。
“他說的是真的麼?”顧松知看似平靜,語聲中卻壓抑著即將爆發的狂風疾雨。
殷傲遺頓了頓,微微頷首。眼底有萬般情緒湧動,卻被一層薄霧遮著,看不真切。視線轉向尤清洄,薄薄的霧氣險些拉扯不住差點破出的情緒。殷傲遺穩了穩身心,才出聲,語聲微帶暗啞,“火非我所放。當時我與那婦人纏鬥,她忽然自刎,緊接著房子忽然著火,火勢很大,我也確實不知道里面有人。”
話方落,顧松知已然出了手,一拳打偏了殷傲遺的臉,殷傲遺既未躲避,亦沒有還手,竟然生生挨下這一拳。
“滾蛋!你他媽在說什麼白痴的話!”
一拳才落,另一拳已經準備砸下,卻被殷傲遺抬手擋住,“第一拳,為清洄,我受過,但不代表你能得寸進尺,你沒了兒子,我兒子難道不在裡面?”
顧松知眼底浮起絲絲血氣,狠狠的瞪著殷傲遺,“如今知道兒子被燒死了,早幹嗎去了!你敢說整件事與你全然無關?你敢說…你是他媽的是如何對待清洄的?!”
殷傲遺沉默了。
顧松知看著來氣,舉手便又想揍人,卻叫整個過程一直很安靜的毓歆喝止,“你們吵夠了沒有?是不是想氣死清洄!”
兩人聞言同時轉頭,果見尤清洄蹙著眉,捂著肚子,一副很難受的樣子,而毓歆在旁邊扶著他,當即大驚,顧松知急急的奔了過去。
而殷傲遺,生平頭一次生出了膽怯,止步不敢上前,他怕看到尤清洄眼裡的厭惡。
握著的拳,一再,收緊。
“我沒事。”尤清洄道,怕顧松知再度與殷傲遺爭執,便又道:“只是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
顧松知方想抱他,便被他制止,“我想自己走走。”
尤清洄的臉因懷孕而圓潤了一些,卻仍舊蒼白無比,漆黑的眼底是深藏的疲倦。
顧松知攜著尤清洄,身後跟著毓歆,三人旁若無人的從殷傲遺眼前走過,權當他是空氣。
殷傲遺忽然想起,蒼雪樓已被燒燬,方想出聲,便聽顧松知道:“你所住之地被毀,先去我那客房吧。”
殷傲遺咽回了即將出口的話。
三人行至門口,尤清洄忽然回頭看他,殷傲遺一驚,臉上的陰霾還未散盡,尤清洄已是又轉回了頭。他沒能看清他的眼神,甚至表情。
一出鬧劇,算是收了場。無非是一個妄圖奪位,一個妄想坐穩宮主夫人的位置,兩人便勾結在了一起,可惜痴心妄想也只是是痴心妄想,一個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