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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敖群坐在自己房中,把玩著手中類似佩玉的東西,面沉如水。
衛二衛十一輕聲落下,單膝下跪,恭敬道:“主子。”
“準備,三日後動手。”敖群淡聲應了,冷峻面容一如往昔,卻又多了點東西,睥睨天下之色,凌駕人上的氣勢,平日收斂的氣場此時盡數釋放,強大冷冽,令人不敢直視。
“是!”衛二衛十一齊聲應道,“屬下告退。”
“衛二。”敖群聲音平淡,衛二卻立馬撤了已是運起的內力,內心惶恐,“屬下在。”
依舊是無波無緒的聲音,卻叫衛二當下垮了臉。
“戒酒半年。”
見衛二一副傻愣的模樣,敖群施施然離去。
衛二木然的看著衛十一,也忘了隱藏稱呼,“宮主新想出的懲戒招數麼?可真狠!!”
衛二其人,人如其名,有點二缺,嘴皮子快,沒有心計,金錢不貪,美色不戀,最多嘴裡多嚼幾句。這唯一的嗜好,便是喝酒,已經到了嗜酒如命的地步。
半年不沾酒,簡直就是要了衛二的老命。衛二內心狂嚎:不就是聽了主子你的牆角麼?您至於這麼,這麼辣手摧花麼!!
三日後,夜。
尤清洄被敖群折騰的沉沉睡去。
夜半,突從夢中驚醒,身邊空無一人,榻上冷冰冰,不留餘溫,想是已離去多時。
尤清洄總覺心中難安,披了件衣服推門出去。
後來他也在想,如果當時他翻個身就睡去,一切會不會不一樣,大概不會吧,畢竟那人蓄謀已久的目的是不會變的。
月光黯淡,映照的谷中黑暗無邊。
那人凌風傲立,宛如皎月,冷漠疏離,高高在上,在彼此間劃出了蒼山平地的距離。
似乎有什麼不一樣了。
聽到身後動靜,他轉頭,對上尤清洄忡怔的目光,輕輕勾了勾唇,熾熱未達眼底。
尤清洄啟唇,終是未將不解問出口,也許是潛意識裡的逃避。
暗夜中,竄出諸多人影,恭敬的跪拜在他腳邊,似在稟報什麼。
敖群抬了步子,走到他面前,眸色泠然,表情淡漠,直接的,不留餘地的,“軒岐茸在哪?”
雖然矯情,但尤清洄仍忍不住道:“這就是你接近我的目的?你到底是誰?”
敖群:“在哪?”
尤清洄笑了,比月色還慘淡的笑容,卻是比狂風還囂張的語氣,“真難為你了,為了這個東西,不僅要裝傻充愣,還要勉為其難的跟我上…床。但是,你覺得我會告訴你麼?”
敖群靜了一秒,接著冷漠開口,“不說也可以,谷中之人,抓一個,殺一個,殺到你說為止。”
“你……”尤清洄瞳孔猛縮,知道敖群冷情,卻沒想到他這般絕情。
宛如一柄利劍,直直刺入他心底。很疼。劍卻不在意。
尤清洄吐了口氣,察覺谷中寂靜異常,不由膽寒,“谷中其他人呢?”
敖群:“如你配合,他們還能繼續做美夢,否則,就不一定了。”
尤清洄怒目而視,“枉我一直當你是品行高潔的俠義之士,沒想到你不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還用以人命為要挾這等卑劣的手段。我真是瞎了眼了,才會撿了你這麼個狼心狗肺之徒。”
敖群不為所動,漠然道:“給你半柱香,我只想聽到我想要的答案。”
“你做夢!”話未落,劍已出鞘,直指敖群。卻在敖群下一動作後,止住了身形。
敖群的劍不知何時已架在他脖間,鋒利的刀鋒在脖子上留下一道淺痕,帶出細長血絲。
冷淡的聲音,“莫要做無用功,我不想傷你。”
尤清洄垂眸,嘴角掛起自嘲的笑,你已經傷了。
不怪他,怪他,識人不淑,吃一塹,也沒能長記性。
見尤清洄不再有動作,敖群便放下劍,做了個手勢,不一會兒,他手下人便捆了四個人來,正是尤清洄最親近的那四個。
幾人還在睡夢中,稀裡糊塗便給綁了來,此時見了這陣仗,也略略懂了些,紛紛瞪著敖群,眼中震驚與怒火摻雜。
一直很和善的恭叔也是吹鬍子瞪眼,“敖少俠,你這是幹什麼!”
敖群恍若未聞,只是看著尤清洄,“還要繼續堅持麼?”
尤清洄盯著他,不言。
近一年的感情,頃刻分崩離析。
眾人與敖群相處近一年,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