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見得,明月的症狀就是因為餘毒作祟?”
“混賬!”
莫殤突兀打斷,引得芊澤心驚肉跳。她怯懦的凝視此刻暴跳如雷的男子,一時不語。莫殤氣竭,在屋子裡踱來踱去。他算算時間,六年了,他的確再有神通,也不可能把每天的餘毒都計算在內,使得消殆。所以,一直以來,他都認為總有一天,這毒會突發。
而事實也驗證了這種情況,月宮主現在正是水深火熱,危在旦夕!
但現在這個黃毛丫頭卻告訴他,明月的病發並不是因為餘毒累計。這怎麼可能,他算過時間了,六年已是極限,不可能不發,他早有心裡準備,只是治法卻沒有十足把握罷了!
“你個丫頭,不知道就不要胡說!”
芊澤見他惱怒,心下有些怕,卻已然堅定的問道:“奴婢不是胡說,奴婢只是奇怪,莫先生的道理的確說的通,但為什麼偏偏就認定,明月一定是因為餘毒發作,你還沒有告訴奴婢呢。”
“沒有為什麼,這是必然!”
莫殤毫無耐心,但說時,卻不免心虛。
“若不是必然呢?”芊澤不肯退讓:“先生你可知,如果說不是餘毒發作,那麼先生這味藥下去,不是在救明月的性命,而是在加速他的死亡。先生怎可如此草率!?”她一瞠清眸,語調高揚。莫殤聽罷,身體一頓,竟心如搗鼓。
“那如果不是,你說是什麼?”
他反問一句芊澤,芊澤卻倐地收聲,無法作答。
“我……”
“你也不知吧,我還以為你是神通,知道答案才如此大義凜然呢!”莫殤一揚袖子,坐下身,竟兀自開始調配藥汁。不出半晌,他已把藥汁調好煮好,芊澤在一旁心裡忐忑,卻無法阻止。到了最後,他自行配置好了那碗黑漆漆的藥水後,便忙不迭的望明月床邊走去。
“莫先生!”
芊澤本能的覺得,事情並不是如此,她向前一步拽住莫殤。莫殤卻又是狠狠一甩,芊澤跌在地上,任由他把藥汁餵給昏迷中的明月